来,性/感温凉的薄唇凑近她唇边,低喑磁性的嗓音已夹了一丝薄愠,“你说这么多,是想告诉我,你不想生孩子,还是不想生我的孩子?”
昏淡旖旎的暗夜里,只听得,男人一声冷笑,渗得她笔直的脊背莫名地阵阵发凉!
唐安妮倔强地拧开了小脸,清柔的声线也渐渐地冷了下来,
“你是故意岔开话题的,对不对?因为,那个跟我长得很像的‘故人’,是你根本不想告诉我的人?”
男人似是怔了怔,“……”
随即却以一根修长的食指挑起她尖尖的下颌,他似笑非笑地睨着她绯红的小脸。
见她仍然不肯端正小脸来看他,白皙的粉颈扭成一个生硬的姿势,突然墨眸一沉,就重重地吻了下来!
“唔——”
唐安妮的心轻颤一记,本能地以双手抵上男人健硕的胸/膛,企图格开一些彼此之间的紧密距离。
男人修长有力的臂膀却蓦地收紧,一手攥住她那双碍事的双手,强势地反剪在身后,牢牢地将她禁/锢在怀里。
他的鞋尖抵着她的鞋尖,逼得她无路可退的同时,也勒紧她的腰身,深深地将她嵌进了自己健硕殷厚的胸膛!
唐安妮被他勒得险些呼吸不过来,躲开他的唇,扭过脸,困难地喘息着,“你干什么……”
男人又抬起一只大手,霸道地将她的小脸给扳正了,目光灼炙,自上而下地盯着她,“……”
唐安妮不甘示弱,也冷冷地瞪着他,“为什么?我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她的……”
未倾,男人却鄙薄地牵动唇角,讥诮地讽刺出声,“知道的还挺多!”
松开她,竟是一把将她抵在门后的身体拨开,一双笔直有力的大长腿,更是片刻也曾不迟疑地大步迈出房间……
“砰”地一声,门被关上。
震颤了背抵在墙面上的唐安妮,她微微地闭了一下眼:不。她知道得太少。
比如说,她猜到了这桩交易婚姻的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局。
也没有猜到,她的心……
……
楼下,餐桌上。
黎皓远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孔,一声不吭地用餐。
随后下楼,坐到他身旁的唐安妮也是一付眼观鼻、鼻观心地,默默用餐。
除了偶或回答长辈的一两句问话,两人几乎零交流。
众人不禁诧异:小俩口刚才不是还腻在房间里甜甜蜜蜜的,磨磨蹭蹭地不肯下楼用餐吗?
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倒是相看两相厌,互不搭理了?
……
香江酒店,五楼保龄球室。
晚饭后的陆翊砀被黎皓远强行拖去陪练球技。
这一练就是三四个小时,中间几乎没有休息过。
陆翊砀禁不住满腹劳sao,扔掉球套,一屁股就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小舅舅,你无端端地拉我来当三/陪就算了,可我是个人,不是机器,你别找我发/泄,成么?”
看着一排排像小矮人似的球具,被他像咂仇人一样地咂得一个不剩,他都替这些球喊冤:照这种打法,这些球能有几年寿命?
球室都要赔老本了!
“啪啪啪……”又是一整排球具无一幸免地被重重咂落!
陆翊砀叹了口气,又念了一句,“小舅舅跟你闹别扭生气,是吧?你就不能好好哄哄,拿这些无辜的小人儿来出什么气嘛……”
黎皓远转身,又从栏子里取出一颗白色的保龄球,直起身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