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爱的振宇哥并没有多无辜了吗?”
沈馨懵懂怔住,“……”
脑海里,还回荡着有关苏景年的种种悲惨过往,她回不过神来。
恍惚只是她一个人的错觉。
苏维延刚才还是一张温情落寞的脸孔,突然就变得冰冷阴鸷,也让她久久地回不过神来。
直至——
苏维延轻蔑地,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鄙夷地自凉薄的唇角溢出一记冷哼,提醒道,
“怎么,一向爱憎分明的沈大小姐,难道要昧着良心无视屋子里那个可怜的女人,还自私地坚持你的振宇哥才是最无辜的吗?”
她混沌的脑子里,这才想起之前苏维延与她的约定:
“你急着走干什么,不是说你的振宇哥很无辜吗?我现在就跟你讲一个故事……”
“听完之后,你再告诉我,是你的振宇哥无辜,还是她更无辜?”
“如果,你真的觉得是你的振宇哥更无辜,到时,我就放过你的振宇哥,也放了你,怎么样?”
“……”
可是,苏维延又怎么会,那么好心地放过她呢?
不管有没有苏景年的这个故事,苏维延都没有打算放过她——
他最初肯帮她嫁入姚家,为的也不过是要等到借她羞辱姚家的这一天而已!
而现在,她又偶然得知了苏景年的过去,苏维延就更不可能会放过她了!
对于一个知悉他过去的所谓“仇人”,苏维延是绝对不会,给对方任何一个可能扳倒自己的机会的。
苏维延之所以肯让她知道,一切恩怨仇恨的来龙去脉,势必也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处置她吧?
看见一个黑衣保镖冷冷地上前,将面前那扇敞开的防盗窗,重又锁得密密实实的,沈馨仿佛也看见了自己暗无天日的未来。
逆光的视线里,她背对着窗外的沉沉暮色,惨淡地笑了笑,
“其实,不管我的回答是什么,你都从来没想过放了我,对不对?”
苏维延似乎没有料到,她居然会给出这么一个答案?
棱角深刻的五官微微掠过一丝诧异,深邃的眸子却分明避开了她的目光。
心底,晦涩不明。
男人的沉默,让沈馨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纤细的身躯缓缓移动,她默默地转身,默默地穿过这一条昏暗的走廊,迳自往刚才苏维延扔她进去的那个小黑屋的方向去——
暮色,越来越深。
灰白的光线,渐渐地模糊不清,披着夜色的黑衣,密密实实地笼罩了脚下的地面。
她的视力也变得越来越弱,步子也迈得越来越慢。
她的心,被沉甸甸的痛苦与忧伤压得喘不过气来。
无处可逃,也无处可安放。
她在昏暗的光影里,一步一步地蹉跎前行,一步一步地悼念着自己不再的自由与爱情。
她走得很慢,亦步亦趄的。
单薄的身躯,恍若一不小心碰到什么,便要虚弱跌倒似的。
苏维延却没有让人开灯。
越来越朦胧、几近黑暗得只能看见她的身体,在夜色里化作微弱的一个黑点,他仍僵硬地伫在原地,木然地目视着她越来越远的身影:“……”
恍惚的视线里,他似乎又看见了,那一个借着各种理由,前来他的公寓里打探虚实的娇蛮女孩。
她说,“苏维延,我不管你过去跟多少个的女人有过关系,但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就必须对我忠诚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