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啊,十四中举,老夫脸上也是颇有光彩!”
张宏济如今也是笑的合不拢嘴,见了李狗剩好一番的夸耀。
“高中解元!实为我阳谷县前所未有之事,说出来也是我洪塘学社的光彩事情,不得了啊,不得了啊……
况且我听说你昨日还去了李家沟,把五百亩李家沟的田地纳在自己名下,此事在我阳谷县也早就传开了,富贵不忘乡邻!老夫也是脸上有光啊!”
一看见李狗剩张宏济这就乐呵开了,破天荒的这还出门迎接,自己这学生如今成了阳谷县家喻户晓的才子,身为李狗剩的座师,张宏济也是满满的自豪。
“都是狗剩该做的。”
李狗剩丢下带来的鸡子等物事,这就恭敬的说道。
“嗯。”张宏济捋了捋胡子,心道,居功不傲,再添一功。
大凡年少成名的学子大都目中无人,如今狗剩得了乡试解元这还能如此把持的住,状若平常,实在是我学社之福,身为老师的张宏济更是颇为自豪,好似中了解元的是自己一样。
……
自己乡试归来,且又夺了解元的成绩,自然要四处走走,拜见恩师、亲朋,古人们对这些都是颇为讲究的,李狗剩自然也不敢落了下风,这段时间每日都要忙着这些应酬,忙碌的要命。
忙活了好几天,腿都要跑断了,李狗剩终于这才腾出了时间能端坐书桌旁。
自从自己中了举人回来,再想安心读书都成了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了,李狗剩赶忙收住自己心思,这就端起圣人文章来研读。
学业不可一日偏废,真要是荒废了,再拾起来可就难了。
三味书屋如今李家人已经花钱买下来了,李狗剩如今也成了家有良田五百亩的殷实地主,再也不必挖空心思的去找些钱财进来,吃喝用度已然都已经不愁,如今狗剩要做的,只是安心背书准备科举就好。
早日中进士,朝堂之上施展自己的抱负,方才是男儿最该关心之事。
所谓男儿不展风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嘛。
……
“这会试啊,也是要考三场,四书、五经,诏告表判一道和五道策论,说来啊,考试内容也与乡试无异。”
隔三差五的张宏济这就会唤狗剩来自己家里辅导狗剩学业,自然少不了要介绍一番接下来的会试。
乡试之后便为会试,各省的应届举人或者往届举人还有国子监的学生都可在来年的二月份到京师参加由礼部主持的会试,得过的,就算是稳稳摘得了进士头衔。
会试第二月的殿试由皇帝亲自出题考试,不过并不刷人,只是皇帝会根据考生在自己脑袋里的印象来调整名次,赐予一二三甲,所以说来只要会试得过,你就稳稳的把进士抓在了手里。
明代大凡进士,都可做官!
“唉,老夫考了一辈子,这会试也是落榜了一辈子,七届会试落榜,说来在阳谷也是无人出老夫之右!狗剩啊,你是老夫的得意门生,来年会试的时候,可一定要安心考好,摘个进士回来,也算是圆了老夫毕生之心愿!”
张宏济有些无奈也有些好笑道。
万般皆下品,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对科举这事儿那是无限的热情,尤其是这进士一科,参加的学子大多年岁已然不小,像李狗剩这般十四岁这就得以参加会试的已然是凤毛麟角,所以张宏济不由也是对李狗剩充满了信心,狗剩这娃,相信抓个进士回来定是不在话下!
“狗剩啊,老夫毕生的心愿,如今也就只能交给你来帮老夫完成了,老夫未竟的事业,如今就只能交与你来继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