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望则屈辱的站了起来,坐在沙发的阴影里好半天都没缓过神。
“少爷!”周梁走了进来,看到周家望肿胀的脸颊后,顿时心疼不已:“老太爷怎么这么偏心!就为了一个还没见过面的人,居然对你动了手!”
周家望沉默了一会儿,在周梁拿了冰袋给他敷脸后,才低低说道:“老头说,我不该说周宁是魔物,还说他不会把家主的位置传给周宁。”
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即使他父亲回来了,也不会。”
周梁听了,知道主子这是在疑惑,便微微思索了一下道:“少爷,别的事情我不懂。但魔物的事情,的确不能再说。虽然我们没把他认回来,但是他身体里留着周家人的血,基因库里也记载了他的基因,这是无法改变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周宁已经被打上了周家人的标签。他若是杀人放火,周家还能推说没教养过,不知情。但他若是跟妖魔扯上关系,周家就是想推都推不干净了。
因为恐惧会摧毁一切。
对魔物,人人都是宁可错杀而绝不放过的。
周家望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少顷,他又问:“那你说他不会把家主之位交给别人这句话,有几分可信?”
周梁便皱起了眉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他又不是老头肚子里的蛔虫,哪摸得清老头的心思。
除了在大儿子出事这件事上有些情绪外露,其他时刻,鲜少有人能真正揣测到周善庭的心思。在众人眼中,他就是个不苟言笑,一言不合就动手的顽固老头。虽然早些年已经让出了周家家主的位置,但却一直占着五音城城主的宝座不肯离去。
这也是为什么周家望不敢相信他的原因之一。
周善庭一路上都冷着脸,进了城主府后,也没第一时间就召见那两个背着他搞小动作的儿子,而是直接开了城主府内部会议,将调查周宁的任务秘密下达了出去。
他并不信任周家望所说的那些消息。所以,一回来就动用了自己的亲信,开始全面的调查起这件事来。
而远在海上的周宁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已经被五音城的城主挂在了第一要事上。在一个小而偏远的国家处理掉十几个奴隶后,他们就再一次踏上了旅途。期间倒也有那不长眼的人袭击了他们几次,却每每在动手时,不是方寸大乱,就是失去目标。不仅没人成功过,还因此折进去了不少人。
眼看着底舱的奴隶越来越多,钱文仓和包青松的矛盾也越来越大。
“养着他们只会白吃我们的粮食!”包青松主张将人全都丢进海里沉了,所以此时一脸的凶相,大着嗓门嚷嚷道:“我们自己都吃不饱,凭什么还要养着他们!一天一顿,也亏啊!”
自从船上的口粮被限制后,他就再没有过好心情,一腔怒火全都发泄在了那些奴隶身上,怨念颇重。
钱文仓却死不相让:“只有你吃不饱吧!这些奴隶可全是能卖钱的!丢了的话,损失谁赔?你吗?你要是肯把我那份钱赔给我,我就不拦你!”
这些奴隶全是异能者,又不知周宁怎么做的,竟将他们全都打傻了似的,乖顺的不得了。如此一来,这些奴隶的价格便翻了十倍不止,十八个奴隶卖出去后,也让他们小小的赚了一笔!
尝过甜头后,钱文仓变得格外积极,对底舱的那些奴隶也看得特别紧。
没办法,这些人全是钱。而他钱文仓,缺的不就是钱么。
包青松如何肯:“凭什么是我赔?是!现在咱们是还能吃得饱!可你去看看仓库里还剩多少东西再说吧?船长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