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福并不大瞧得上,此人虽然武艺超群,然而治兵之术平平,对军中的种种不法之事也不能遏制,只能算是勉强合格,离名将的距离差了老远。能让人佩服的也就是一身的好武艺罢了,起码关山河自觉打不过。但今日见其刚烈如此,却是一改关山河对他的往日映象。
或许任福会很不甘心死在此地,会觉得今日之败非战之罪。然而兵者国之大事,生死存亡之道不可不察,结果就是最好的理由,输了.......就死吧。
关山河毫无怜悯之心地想,该死的就死,该活的就活。强者胜而活,弱者败而亡,这难道不是这个世界上的道理吗?又何必去怨恨去抱怨呢?
他心中生出这样的明悟,浑身上下的气血随之沸腾。半闭上眼睛,他对自己说:我要变得更强,至少不能............
“嘿!朋友,”身后忽地传来一个雄浑低沉的声音,关山河大惊,大步向前跃出,转过身来,将长刀横在胸前。虽然被山谷中的战斗吸引了注意力,但对于四周的环境也不是毫无警觉,却被来人摸到了身后这般靠近的位置,来人的实力,就远在我........就远在我所知道的任何人之上了。
身后发话的那人身材魁梧,满面虬髯,麻布上衣大开,露出了结实饱满的胸肌和大片的胸毛。这人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浑身上下充满了满不在乎和狂傲的气息,却自有一股顾盼自雄的豪气。见关山河转过身来,他眯眼,将双手环抱在胸前,道:“朋友,老子并无恶意,你就无需如此的戒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