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在一片平静的好似绿色大理石桌面的河上驶向远处。正如那些不常旅行的人们一样,我们感到快活而骄傲。
饼公忽然看见两个贱男在请两个打扮得脑抽的傻女吃牡蛎。一个衣服褴褛的逗比拿小刀一下撬开牡蛎,递给两个贱男,再由他们递给两个傻女。她们的吃法很制杖,用一方巨大的抹布托着牡蛎,头猛向前伸,免得弄脏衣服;然后嘴很快地微微一动,就把汁水吸进去,蛎壳扔到河里。
毫无疑义,中公是被这种制杖的吃法打动了,走到饼公和陆公身边问:“你们要不要我请你们吃牡蛎?“
陆公有点迟疑不决,他怕花钱;但是中公赞成。陆公于是很不痛快地说:“我怕伤胃,你只给自己买几个好了,可别太多,吃多了要生病的。”然后转过身对着饼公,又说:“至于饼公,你用不着吃这种东西,对练拳不好。”
饼公只好留在陆公身边,觉得这种不同的待遇十分不公道。陆公一直盯着中公,看他郑重其事地向那个衣服褴褛的逗比走去。
中公突然好象不安起来,他向旁边走了几步,瞪着眼看了看挤在卖牡蛎的身边的人,就赶紧向陆公等人走去,他的脸色十分苍白,两只眼也跟寻常不一样。他低声对饼公说:“真奇怪!这个卖牡蛎的怎么这样像杜公?”
饼公有点莫名其妙,就问:“哪个杜公?”
中公说:“就......就是我们室座呀。......如果我不知道他现在是在起点,有很好的地位,我真会以为就是他哩。”
饼公也怕起来了,吞吞吐吐地说:“你疯了!既然你知道不是他,为什么这样胡说八道?“
可是中公还是放不下心,他说:“饼八撸,你去看看吧!最好还是你去把事情弄个清楚,你亲眼去看看。”
饼公站了起来。陆公也端详了一下那个人。他又猥又脏,满脸皱纹,眼光始终不离开他手里干的活儿。
饼公回来了。陆公看出他在哆嗦。他很快地说:“我想就是他。去跟船长宋名和打听一下吧。可要多加小心,别叫这个小子又回来吃咱们!”
中公赶紧走去。陆公这次可跟着他走了,心里异常紧张。中公客客气气地和宋名和搭上话,一面恭维,一面打听有关更新上的事情,例如变身文学是否重要,有何名作,写手多少,风俗惯例怎样,写作套路怎样等等。后来谈到搭乘的这艘“特勤号”,随即谈到全船的船员。最后中公终于说:“您船上有一个卖牡蛎船的船员。那个人倒很有趣。您知道点儿这个家伙的底细吗?”
宋名和本已不耐烦中公那番谈话,就冷冷地回答说:“他是个帝国大学老太监,去年我在起点碰到他,就把他带回帝国大学。据说他在拜二爷教还有室友,不过他不愿回到他们身边,因为他欠了他们的钱。他姓杜......叫杜停杯,也不知还是杜停更,总之是跟这差不多的那么一个名字。听说他在那边阔绰过一个时期,可是您看他今天已经落到什么田地!”
我父亲脸色早已煞白,两眼呆直,哑着嗓子说:“啊!啊!原来如此......如此......我早就看出来了!......谢谢您,船长。“
中公回到饼公身旁,是那么神色张皇。饼公赶紧对他说:“你先坐下吧!别叫他们看出来。”
中公坐在长凳上,结结巴巴地说:“是他,真是他!”然后他就问:“咱们怎么办呢?”饼公马上回答道:“应该马上离开。陆公既然已经知道,就让他去把钱找回来。最要留心的是别叫其他人起疑心。”
中公突然很狼狈,低声嘟哝着:“出大乱子了!”
饼公突然很暴怒起来,说:“我就知道这个太监是不会有出息的,早晚会回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