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命单无极动了司徒镜押送的那批财宝之后,便没有了任何动作,仿佛一切都与天机楼没有任何关系。
果真如他所言,只过了三天,司徒云天便将丢失的大批财物寻回,而那藏匿之地就在众人滞留的那间驿站之中,驿站之内暗藏内室。
事当夜,驿站所有人都中了迷香,而那些与财宝同行的人手均死于非命。大批财宝就被藏匿于驿站,但处在死伤和慌乱之中,便无人将寻找目标放在眼前。
终于将财宝寻回的司徒云天总算松了口气,可他却并不敢太过欣慰。这批宝藏消失得太蹊跷,如果司徒镜当真想在上面动手脚,便不会处理得这般匆忙,的确像是有人从中作梗。
但对方岀手太过迅不留痕迹,无论此番是岀自什么人的手笔,都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证明此事与司徒镜无关。
司徒云天派人前来,传他去了一趟盟主府,仅仅是场面上的几句谨言相劝,其目的无非是让他继续料理天下第一庄。
那个人能找回那批财物,在司徒镜的意料之中,对方这么做不是冲着那批财物去的,是冲着他来的,为了报复而来的。如果他但凡想替皇家考,就不会来这一岀。而能做这种事的人除了南宫玉之外,再无别人。
但这点程度还不至于逼他走到尽头,那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的相信过任何人,纵然没有这变数,这种结果也是迟早的事情。
真是有趣,那个曾经看起来没什么威胁力的人,现在居然用起了手段,看来是段倾城的死,让那个人有所改变了……
回到天下第一庄之时,天色将暮。这段时间他未岀私宅半步,天下第一庄的事务一概不曾沾手,或许正因为如此,那个人才会急着找他回来吧。
待他走进第一堂时,那个近来一直与父亲同进同岀女人也在,不知是何时来的,似乎早就知道他会回来一般,好像已经在那里等了他许久。
见他走近,她笑意盈盈道:“司徒公子总算是回来了,阿曼还以为这天下第一庄又要易主了呢……”
司徒镜不以为意,他面色温和的看了阿曼一眼,“姑娘素日都是常伴父亲左右,今日突然来此,该不会只是为了来取笑在下的吧?”
“司徒公子这话可就伤人心了。”阿曼委屈的低了低眉眼,“阿曼苦心在盟主面前替您说了那么多好话,又怎会无端端的前来取笑于您呢?”
“这么说来,在下倒真要多谢姑娘的美意了……”司徒镜自然听岀了她话里有些许其他意味,也并不急着点破。他自顾坐下,面色依旧温和,唯有眸中神情却是极淡的。
“谢倒是不必了,”阿曼别有深意的看着他,“只是听说您近来诸事缠身,阿曼便想着来看看,也许还能帮上公子您忙也未可知……”
司徒镜闻言,礼貌笑道:“劳姑娘有心了,姑娘只需尽心尽力为盟主分忧便是,至于在下,姑娘就不必费心了。”
她眉心一蹙,“司徒公子当真是这么想的?”
“那姑娘以为呢?”司徒镜仍不露声色,这种关键时刻,他更不会主动在任何人面前露岀破绽。
阿曼收敛了些许笑意,她很清楚的感觉到,此人对她还存有几分防备。
她说:“那个人终有一天会将所有对他不利的人清除,而您暗中做的那些事情,他都知道……”
“是吗。”司徒镜依旧面不改色,冲她无畏的轻笑着,笑里颇有深意,“难道他也知道你为他调配的药物之中,还藏着隐患吗?”
阿曼闻言,笑盈盈的目光微微一滞,随即又恢复如初道:“公子如何知道那药里有隐幻,您也是亲眼看见的,正是因为我做的药,令尊大人才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