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只是有点抱歉,我这儿有点乱。”李大召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你请坐,我给你倒杯水吧。”
“不用了。”潘永强赶紧说,“我刚刚在车上的时候很紧张,就已经喝了很多水了。”
李大召笑了起来:“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
“我是大小说的编辑,我叫潘永强。”
“原来你就是潘永强老师,我听说过你,你绝对是大小说里最棒的编辑。”得知眼前的人是潘永强,李大召的眼睛立即亮了。
“哪里,李社长真会说笑。”潘永强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本大小说六月份上半月的期刊,递给李大召,“不知道我们六月份上半月的期刊你看了没有。”
李大召接过这本杂志,尴尬的说道:“杂志社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哪里还有时间去学习啊。”
“但是这一期刊你务必要看,你打开第一篇文章,名字叫《在酒楼上》。”
李大召疑惑的翻开了杂志。
【在酒楼上
......
“以后?——我不知道。你看我们那时豫想的事可有一件如意?我现在什么也不知道,连明天怎样也不知道,连后一分……”
堂倌送上账来,交给我;他也不像初到时候的谦虚了,只向我看了一眼,便吸烟,听凭我付了账。
我们一同走出店门,他所住的旅馆和我的方向正相反,就在门口分别了。我独自向着自己的旅馆走,寒风和雪片扑在脸上,倒觉得很爽快。见天色已是黄昏,和屋宇和街道都织在密雪的纯白而不定的罗网里.】
“树人!树人!这树人先生是何方神圣?”李大召双手颤抖的捧在这本书,眼睛里几乎看见了泪光。激动在他脸上豪不掩藏的表露出来,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潘永强微笑着回答:“没想到李社长也是慧眼识英雄,一眼就能看出这树人先生的造诣非凡。”
“实不相瞒。”李大召破涕为笑,“以前新青年刚刚创办的时候,我们资金不足,我就跟着编辑们一起审稿。当然了,现在没有编辑了,我就自己一个人审稿了。”
“实在是难能可贵。”潘永强说,“像新青年这样的书刊如果停刊了,那绝对是书刊界的一大损失。”
“谢谢潘老师抬举,可即使如此,我现在也是无能为力了。最近面临停刊的负面新闻,许多稍微有些笔道的作者都不投稿来了,只有一些初出茅庐的新人作者凭着一腔热血投稿。可是潘老师你也知道,这文章虽然需要热血,但文笔同样重要,不然只有热血的话,就会使得文章看上去满嘴牢骚。所以,到目前为止,我还没能选中几篇不错的文章。”
“这的确是个难题,几家大刊联合压制,还高价收走了稍微有些能力的作者,这对新青年来说的确是一道很大的坎。”潘永强叹了一口气。
李大召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潘永强突然微微一笑,说道:“所以,我这不是给你带来了树人先生吗?”
李大召惊愕的看着潘永强:“潘老师的意思是?”
潘永强点点头:“树人先生的文章放在我们杂志上实在是屈才,像他这样的文章应该放在新青年上。这是树人先生的QQ,我没有他的电话,但是我已经跟他说了,会让你加他QQ,所以李社长尽管放心的去加他吧。”
“可是,树人先生怎么会答应我的请求?”李大召皱眉看着潘永强。他实在不明白潘永强的意思。虽然潘永强的人品在业内人人知晓,但是这馅饼未免也砸得太大了一些。
潘永强说:“能写出这种文章的人,你千万不要低估他。他的远见未必不及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