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衣听着外面的喧闹声,心下一动,反正今晚也是难以入眠,不如……
“我们溜出去玩呗!”
容以晟诧异的看着惹衣,难以置信这是一向循规蹈矩的惹衣会说出来的话。
“你说,现在?”
“就现在。”
“好!”
“平时你都是怎么进来的?”端亲王府守备森严,一入夜就实行门禁,任何人等都不能随意出入,她可不认为容以晟是过正规途径进来的。难不成是钻狗洞,惹衣在心里脑补容以晟钻狗洞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
“想知道?”话音未落容以晟就出其不意的揽过惹衣的腰,脚尖轻点,踩着窗柩就飞了出去。
惹衣吓得惊呼一声,下意识的抱住容以晟的腰,趴在他怀里不敢动弹。
这还好是除夕夜,外面锣鼓喧天掩盖住惹衣的尖叫声,要不然非得惊动到其他人。
容以晟就这样抱着惹衣,越过一道道围墙,最后稳稳的落在王府大街上。
已经安全着陆,惹衣却浑然不知,犹自趴在容以晟的胸膛不敢动弹,软玉温香在怀,容以晟自然不会傻的去提醒。
过了一会,惹衣从晕眩中缓过劲来,毅然决然的推开了容以晟。
“利用完我,就狠心的抛弃我,小衣衣,你很不厚道!”
经过这一遭,容以晟心里的那点小感伤完全消失了,又恢复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
“你这大腹黑,到底谁不厚道,我看你就是故意想吓我是吧!”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头不折不扣的大尾巴狼,她就不该一时心软。
“我只是身体力行的回答你的问题啊!”有错吗,她问他平时怎么来的,他就演示给她看,不对吗?
“不知道是谁趴在我的怀里不愿意出来?”
“你还说!”惹衣作势要去打他。
“好了好了,我吃了亏都不计较,你也别生气了,我们扯平好吗?”
“大过年的,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要是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惹衣装出一幅恶狠狠地样子。
“如果再有下次,我就再让你抱一回。”容以晟促狭的笑着。
大街上家家灯火通明,今天这灯火都是通宵达旦的亮着,直把汴京点的亮如白昼。
透过每家窗户的剪影,依稀可见他们围炉夜话的场景,或高或矮或大或小点着蜡烛,围聚在一起,一幅温馨和乐的场景。
街上也热闹异常,有舞龙舞狮的,有表演杂耍的,自然还有那些盼着多赚点钱,宽裕生计的小商贩。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容以晟说着掏出身上的钱袋子,沿街采买了许多吃的穿的。
惹衣跟着容以晟穿过热闹的东街,跨过一座桥,越走越荒凉,路过一座座光怪陆离的坟茔,又走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依稀看到星星点点的灯光,走进了才发现这原来也有一条街道。
狭窄而拥挤的街道内传出阵阵潮湿的臭气,房子的间距只有15厘米左右,有些房子里甚至居住着一家四代。
“这是汴京城的西街。”容以晟说着,脸上不复往日的闲适。
西街内的房屋多数为茅草房,筚门蓬户。这里的小巷错综复杂,往往一转身就迷了路。街道里堆放着废品和生活垃圾,散发着浓烈的腐臭味。
“没想到繁华的汴京,天子脚下,居然也有如此破落的地方。”虽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自古以来哪里都有穷人,当是像这么大规模的聚集,也属少见。
“现在的垅国,不仅外患隐伏,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