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月回到院子,对着容若夕一顿数落。
“臭丫头,你做什么事之前为什么就不能先跟我商量商量,今天差点就捅大篓子了你知道吗?”
“母亲,人家本来是很有把握扳倒容清浅的,谁知道那丫头那么狡猾,居然让她躲过去了,真的太可惜了,就差一点点。”
“这么多年,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别说你父亲了,就是我都不相信容清浅会喜欢那个一无是处的祈安,这是其一,其二,容清浅这才回汴京多久?哪有时间和祈安勾搭成奸。事先也不考虑好就冒冒然出手,还好那个祈安没把你也供出来,不然今天看你怎么善了。”
“女儿这不是心里着急嘛!谦哥哥明天就要回京了,我就不想看到容清浅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呀!每次一遇到关予谦的事情,就开始自乱阵脚。今天不但没扳倒容清浅,倒折了几个眼线,以后别说对付那个丫头,就是清苑的消息都无从知晓。”
“母亲有什么可担心的,不就几个丫鬟,再安插进去不就得了。”
“今天的事情你还没看出来吗?不但你父亲偏袒那个丫头,就是她自身都不容小觑了,你以为现在的容清浅还是两年前那个任我摆布的木偶吗?”
“这臭丫头,这两年来倒真是长进不少。而且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奇怪,今天我明明吩咐浣纱把一些男人的衣服和书信埋在桃树下,一转眼怎么就变成一坛子酒了?
而且那个祈安也是,我明明交给他的是容清浅的帕子,我还着人将祈安的玉佩放在容清浅的妆奁里,这么三管齐下,按常理容清浅应该中招无疑,也不知道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纰漏。”
“如果照你这么说,那么肯定有人提前通风报信,不然不可能这么巧,一个都不中。这件事除了你,还有哪些人知道?”
“除了浣纱和祈安,就我身边的三个大丫鬟姚黄,二乔和醉玉知道了。”
“事关生死,浣纱和祈安势必不会自断生路,如果不是他们俩,你就要好好留意一下你身边的那三个丫鬟了……”
“不可能,姚黄她们已经跟了我十来年,一向衷心耿耿,怎么可能……”
“世事无绝对,人都有软肋,你自己千万小心,别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我知道了母亲。”容若夕一脸若有所思的回了夕苑,母亲说的对,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丫鬟敢背叛她,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回到夕苑,容若夕看哪个人都觉得十分可疑,却又不好打草惊蛇,心里憋屈的很,对着众人又是一通火气。
……
相对于夕苑的愁云惨淡,清苑却是另一番的场景。
“终于赶走了几只恼人的苍蝇,真是大快人心。”刚刚提好裤子的小葵顾不上已经蹲麻的双腿,开心的说道。
“怎么样,肚子还是不舒服吗?”容清浅心疼的看着小葵苍白的小脸,这个浣纱下手也太狠了,居然放了这么多的泻药。
“没啥大事,不过小姐,今天为了麻痹敌人,我是假戏真做,你可得记我一功。”
“那是必须的,知道你嘴馋了,改天带你去你最喜欢的云来酒楼吃好吃的,怎样?”这丫头每次邀功都是为了吃好吃的,十足的馋猫。
“不要,这次我想去致家酒楼,听说那里的饭菜又新颖又好吃,想想我都流口水。不行……我的肚子,我先去趟茅厕再说……”说着捂着肚子飞奔而去。
惹衣和容清浅相视一笑,真是个活宝,什么时候都不忘了吃。
“今天真痛快,借机拔掉那几个眼线,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