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带着各自的亲友,分成两拨,站立在礼堂两侧。
除了分开站的这两拨人以外,在礼堂进门附近,还站着些人,这些人就是我生前的一些朋友,以及工作上认识的一些人,人数不多,三三两两的站着。
虽然礼堂里此刻进来了不少人,不过这气氛仍旧十分尴尬,除了哀乐以外,听不到什么哭泣声,唯一能听到的,只有窃窃私语的声音。
这怪异的礼堂氛围,恐怕就是那些从事了多年殡葬行业的工作人员,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一时之间,竟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比起这些工作人员,我则显得淡定许多。站在礼堂的一角,将礼堂内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我的视线,在我父母之间,来回移动了几次,没有多作停留,毕竟在他两的脸上,我完全看不到悲伤的样子,当然,对于这个情况,我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
我慢慢将视线移向后方,看到了出事那天和我一起在夜店彻夜狂欢的那帮酒友,一个个目光呆滞,看上去萎靡不振的样子,估计又是在哪个夜店里刚疯完出来,才会这般虚脱无力。
我在人群中快速的扫了一圈,没有看到那个讽刺我找代驾的家伙。事到如今,我最怨恨的人,除了我自己以外,就是那个拿话激我的家伙了。如果不是他酒后的胡言乱语,没事挑事的话,我也不可能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也不至于现在站在这里,亲眼看着自己的葬礼了。
想来这家伙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酒后的胡言乱语,最终导致了这样一场悲剧,自然也就没有胆子,现身葬礼的现场了。
算了,就这样吧!不出现也好!就算出现了,我又能怎么样?难道跟电影里一样,化为厉鬼,找他索命不成?
当我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后方的时候,我那原本安静的父母,突然间激烈的争吵了起来。原本安静的礼堂,一瞬间,沸腾了起来。
我的视线,自然也被这争吵声吸引了过来,目光再次回到了父母的身上。此时的父母,势如水火,正在上演着一出让人无语的戏码。
只见我的母亲,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的父亲破口大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东西,给儿子办葬礼也不跟我商量一下,是不是儿子的财产,你也打算一个人独吞呀?”
父亲一听这话,双目圆睁,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回骂道:“少给老子放屁,我给我儿子办葬礼,难道还需要你个外人点头同意吗?我儿子的一切,我这个当爸的,自然有权利做主,你管不着!”
父亲的话,听着像是在说葬礼的事,但实际上则是在告诉母亲,我留下的那些财产是属于父亲他一个人的。
父亲此言一出,母亲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她身后的那些个亲友团,瞬间就炸锅了,两边的人顿时都变得情绪激动,斗志昂扬起来,扯着嗓门,互相用言语攻击着对方。
虽然场面上非常的热闹,但好在目前的情况,只是停留在口角的层面上,还没有出现要动手的迹象。只是苦了现场的工作人员,两边来回的说好话,希望能把事态控制下来。
我冷眼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此刻深深体会到了那句,“人在天堂,钱在银行,亲人对簿公堂!”的含义。虽然此刻我的父母还只是在葬礼上吵闹,但我似乎已经看到了,在几天之后,两人出现在法院的原告和被告席上,为了争夺我所留下来的财产,而争得面红耳赤的样子。
不过对于出现如今这样的局面,我仍旧没有一丝的惊讶,看着眼前的这般景象,除了冷笑和些许无奈,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面对父母在自己的葬礼上出现这样的行为,我为何会表现的如此冷静呢?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