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夜楚珩脚步一动,嘴角勾起,一声冷笑,“盐老板不会管教子女,孤也没办法!孤倒是觉得盐老板不如死了这条心,还是赶紧回府上,好好想想怎么与几位夫人再生出一儿半女来比较妥当。”
盐成标听他如此一说,脸瞬间煞白,跪着双腿,满脸是泪的向夜楚珩爬了过去。
刚准备对着夜楚珩再求情时,却见门口处一手提着一人的冷一走了进来。
冷一手里提的正是盐成标的小女极其婢女,本想看在主母的面子上,就这样扔出府外便宜了她们,可却听府内似是出了状况,这才又将快要晕厥的两人拎起,提了进来。
盐成标半饷才反应过来,那其中一人正是自己的小女,此时见她全身都是泥土,脸上青一块的紫一块,顿时心痛不已。
再转过头时,却不是对着夜楚珩了,而是向着旁边的禤若。
“七公主,还请看到贵府今日大喜的份上,饶了小女吧,小的回去定会好好管教小女。”
夜楚珩眼眸一厉,他倒是够聪明的,只可惜生了个蠢女儿。
“带着她快走!”禤若冷冷的一句话,眼睛却没有看着他,而是紧紧地盯着夜楚珩。
盐成标听她如此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愣在那里,不动了。
“还要我送吗?”禤若见他半天都没动,忍不住冷眼盯了他一眼。
“不用,不用!”盐成标这才慌忙爬起身子,胆怯的向着夜楚珩身后而去。
夜楚珩双手放于身后,饶有兴致的看着缓缓向自己走过来的禤若,很好奇如果他此时动手,她又会怎样。
虽答应过她,府上今日不见血,可他一向都是如此,从不会死守着什么约定。
该死的人他从不会让其活过明日。
见双腿颤抖的盐成标已行至他的身侧,嘴角一丝邪笑,手轻轻抬起,又放下,顺势拍了拍自己的肩头。
只是,在他抬起手的一瞬间盐成标双腿一软,趴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在哆嗦着,“君上,饶命啊!”
而也是此时,夜楚珩感觉到自己左边衣袖一紧,神色微微一震,回过头正好对上禤若有些躲闪的目光。
“还请君上放过他们,凝儿必会感激。”
夜楚珩眼里带着一丝幽暗,看了看被禤若雪白的小手攥住的袖角,深邃的眸子又转向了禤若,身子稍稍的向她倾去,神色却带着严肃“夫人怎么感激?”
禤若慌忙放下他的衣袖,皱了皱眉头,“还没想好!”
夜楚珩一愣,随即伸出手摸了摸鼻尖,“夫人不如教教孤什么是献媚。”
禤若脸瞬间绯红,双目怒瞪着他,却因羞愤堵得无法言语。
盐成标便是趁着这空档,连滚带爬的扶起被冷一又扔在地上的姑娘,连推带搡的逃回了府门。
而他带走的也只是自己的女儿,至于那婢女却因脚裸受伤,无法站立,见自家老爷救走了小姐,只留下自己一人,顿时惊恐的边爬边喊,“老爷,等等我啊。老爷。”
夜楚珩被她的声音一阵干扰,顿觉不爽,皱着眉头转过身,缓缓而道,“带回去,扔进百凤楼!”
夜楚珩说完,冷一脸上显出了满意,主子总算做回了自己!
百凤楼是何地方,等到了夜楚国的边境便知道,它与普通的春楼可不一样,过往的人群都是周旋在两国之间,整日居无定所,而百凤楼在那里,便成了每个过客间的落脚之处,这样一来,去到百凤楼的人自是三教九流,各种人都有。
可近几年也不知为何,百凤楼竟掀起了一股因发泄心中怒火而虐待姑娘的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