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人群乱遭一团。所有人都在往外跑,可有一道身影在逆冲撞的人群往苏眠来。
“喂,你怎么样!”
混乱里,苏眠听到老A焦急,和风音难得的愤怒。
“司琅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司琅丧心病狂的大笑里,老A扶着的苏敛在大口大口的往外吐紫黑的血。乔丝萝被老A指示着来看苏眠。
“你哪里不舒服?”她有些别扭的担心。
“我没事,麻烦扶一下我。”苏眠心焦的看向苏敛费力的说着,一只手在用力的摁着心脏的地方,恨不得心不要跳就好,一跳一疼。钻心的疼,疼得她摇摇晃晃都站不住。
过来的穿着灰色长袍的老人,捡起地上的王骨,扯着衣袖擦过,双手恭恭敬敬的递向苏眠,颤抖老迈的声音。“恕我老儿有眼不识泰山,竟……真的是姑娘回来了。”一行老泪纵下,激动难以抑制。
“风伯……”苏眠艰难的叫出眼前认得的老人,第一次追着要把她沉潭,第二次在门外安慰她的“辛酸无子”。
对这个老人递过来的祈求,苏眠却有心无力,她现在连呼吸都难受,怎么可能吹得响王骨。
她摇摇头,视线越过风伯,老A将苏敛扶着背转过去了。苏眠越发心急如焚。
乔丝萝见风伯脸色一急,她更急,直接一掌推回去风伯伸着的手道:“您老看不出她话都说不上吗?她很不舒服好吗?”出手指向风音抓着的司琅,“那个女人给他们下了蛊,刚才也不知道干什么坏事了,搞得他们都发作了。”
风伯一听,脸色一变,他就说苏眠正吹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停下来了,在看到司琅后,更是老脸一垮。
苏眠倒是想起来道:”司琅也可以控制水蜮,风伯……”眼下情况不失为一种办法。
苏眠话没说完,被风伯心痛的打断,“手伸出来。”风伯撸起两只衣袖,两条小手臂上画满一条条的线,左手黑,右手红。
就在苏眠和乔丝萝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风伯口唇不出声的动着很快从右手上捻出一根细细的红色线,那线像是有生命一样,掐在风伯手指里不停的扭动。
软软的一条,却针一样的扎进她中指,穿进肉里。没有任何痛感。
往里进得只有一截线头的时候,风伯招呼乔丝萝道:“来,小姑娘你给掐着,”要她用力掐住苏眠中指指跟。
苏眠不明白,为什么风伯一定要耽误这个功夫,也不让司琅去做。
能控制水蜮,苏眠也是意外之外。
她当时捡走的时候,只是想弄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这块东西发出的声音有头痛欲裂的反应。但醒来后就给忘记了。
直到水蜮都爬进村子里吃人了,她才想起自己手里捡这么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