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芸并不知半点新月商会的事,只知早上报纸的新闻,所以她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理由会让两个人一起不见。
苏怀远听她这一乱猜,顿时一笑,端了手边早就放凉的茶水押了口道:“得,你也别着急上火。你想想自个儿儿子那脾气,偷偷摸摸能是他干的事?三年前你就忘啦?当时可有我们说话的余地?不说你那混小子,就说眠丫头,可有让你操过心?”
“……不错,小眠这孩子,打在我跟前起就是个省心的。”方芸顿时觉得自己刚才话说得太不该,“你瞧……我这都急糊涂了。”
也怪现在的报纸,什么都敢乱写,连带的把昨天报纸上说姜聘婷怀着苏敛孩子的的事儿给一并否了。
她很快又担心起来道:“那小敛和小眠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未必就一定是出事,也未必是坏事,你别坐这里担心了,早点去休息吧。”
见苏怀远这么说,方芸的紧绷的神经不由缓了许多,叹了口气,又坐了坐,才起身道:“你也别坐太晚,东面那间客房是收拾过的。他三叔,累着你将就一晚了。”
自苏清远走后,老宅这里但凡有什么重要点的事,方芸都会找苏怀远拿拿主意。一来二去,苏怀远成了方芸的主心骨。像今天这般大事,必然是会要苏怀远过来坐个阵的。
苏眠的去向,苏怀远早已知道。是薛刚上门递的口信。苏怀远坐到这时,是在等苏敛的电话。
他并不知道苏敛在哪,但可以肯定他不是出事,而是有事。一同联系不上的还有一个人,就是上午去过苏氏的老A。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不见,明显猫腻。
老A此时正猫着腰躲在一堆水泥预制板后。脚上蹬的是解放鞋,头上戴着顶安全小黄帽,一身伪农民工打扮。没有扎进裤子里的衬衣下摆,遮着腰上别的枪。鬼鬼祟祟的伸着脖子,朝往不远开外一栋三四层亮着灯的烂尾楼里瞄。
四周格外安静,老A盯着那处看了一阵,见楼下没有任何动静。悄悄的从藏身物后拐出去,一路摸进了楼脚下。
上午他去苏敛公司还没上楼,就在外面见到守株待兔等着他的汤媛。
汤媛上前,准确无误的认出他道:“A先生,这是苏总留给你的口信。”
一支录音笔。
老A听了才知道,苏敛龙潭虎穴去了。他奶奶个腿的,还好基友的把他给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