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如果直接回头,三个人,两男一女,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
就算不出现那盏灯笼,他们也不会贸然往回走。所以他们只能先跟着过去。这一点,她无疑很清楚。她既然不在揽月楼里等着,只能是早早的混进了村民里。
“我带你悄悄离开,是能走脱就走脱。至于后一个问题……”薛刚顿了顿,声音有些心疼道:“小眠,对于他,你了解他多少?”
对于苏敛,他的过往,你究竟知道他多少……
苏眠被他问得愣住,如果要一本正经的回答,她只能说自己认识了他三年,他那样的人,深沉得像海底,静水深流。冷漠的表面,她根本看不穿这层铠甲,哪里了解。
所谓的了解,仔细想想,不过是肤浅。能捕捉到他几分情绪,她不过了解到了这个“深度”。
仅此而已。
苏眠晃过神来,很想给薛刚的嘴上打个补丁。做了苏敛的女朋友,乐了一整天的心情,成功被破坏了。
不过,他也提醒得对,她的确该好好了解苏敛。瞬间,就想起了柳真真的经典语录,了解一个男人的最好办法,就是和他睡觉。简单粗暴有效。
苏眠汗颜,照她这个理论,自己这是要坚持不懈的把苏敛给“睡”了才行啊。地底下豁出去了一回没成,为了好好的“了解”,再来?
大大的不良!
苏眠立刻打住即将要如野马脱缰的思维,默默的一个深呼吸,之前在薛刚身上闻到的一丝丝血腥气,猛的在鼻息里窜得翻涌。他脸上有伤,但伤口结了血痂,应该不至于,可她闻到的像是源源不断冒出来的活血。
苏眠不由古怪道:“薛刚,你身上怎么有股这么重的血腥味?”
薛刚抬起胳膊,闻了闻,“没有吧。要不就是脸上的伤口被面具磨出了点血。”他倒是没觉得疼,但只有这个可能。
他接开面具,伸手摸了摸,手指上赫然沾得湿淋淋的。他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居然闻不到半点气味。
他把藏在袍子下的手电拿出来打亮,照见满手鲜血。“小眠,你看看我伤口是不是裂了?”这么流血,他怎么没有一点感觉。
苏眠顺着他照到脸上伤口的灯光,眸光陡然一震,猛地,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怕自己尖叫……
薛刚脸上原本只是被火石烫伤的伤口,此刻已经变成一个鸡蛋大小的坑,那一处的肌肉好像被什么一点点蚕食了一样,鲜血直流,一些像是肉末一样的东西沾在伤口里。直直对准的光线里,那些肉末忽然……
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