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刚脸板了两秒,以退为进道:“以后不提了,行不行?”
苏眠:“……得寸进尺是吧!”
薛刚:“能不能进丈?”
……
天擦黑时,风音才迟迟归来。一并在外面带了饭菜回来。
风音去洗手了,苏眠帮着摆出饭菜。兰膏照烛,用草叶搓成的灯芯,点燃在动物脂肪做成的油膏中,摆在饭桌上。
苏眠替薛刚夹了一筷子鱼,提醒他道:“鱼,有刺,你慢点。”
听见之下的风音,本来朝鱼伸过去的筷子停了停,收回去,看着苏眠道:“姑姑,答应我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苏眠没说话,但爽快的点头。她要是再有半个推诿的眼神,风音保证做得出,眼睛都不会给薛刚治了。
“小眠,你们什么事?”薛刚尖着耳朵道。
“没事,我答应他早点把箱子打开。”苏眠忙接了话。
风音表情一冷,正要张嘴,苏眠立刻可怜兮兮的皱着表情,朝他递了个拜托别说的眼神。她担心薛刚不明所以之下,知道了会闹事。
风音抿了抿唇,改成盯着那道鱼,变了变表情道:“我要吃鱼。”
伴随着她话音,苏眠一筷子叉过去,一整条鱼都给搬到了他碗里。
别说话,快吃!
薛刚听到那点动静,默默的把碗端起来。
苏眠莫名其妙,把他举着的手腕子压下去,“干什么你,好好吃饭。”
“鱼。”
“没了。”
“你都给他了?”
苏眠不假思索的不承认,“没。”
风音“啪”的折断鱼尾,夹给苏眠道:“姑姑也不用全拿给我。”
薛刚“砰”的放下碗。
苏眠跟着拍下筷子,“不吃了。”
吃个饭都不安生!
听见苏眠走开的响动,薛刚面朝风音,语气凝重道:“你到底要她答应你什么?”
“开箱子。”风音将就着苏眠的说辞。
苏眠已经敷衍得那么明显了,他还这么说,薛刚信了才怪。两人分明是不想说,他也不说破,顺水推舟的道:“那我就放心了,我就怕我这张烂脸会给你机会威胁她。”
风音剔着根鱼刺的动作一滞,抬头看向在桌上摸索着筷子,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男人,眼中渐渐起了飘摇的风雨。
门外,贴墙靠着猫回来的苏眠,听见薛刚说的话,心里了然他已经猜到了。撇撇嘴,这家伙任性妄的表象能哄得了鬼,实际心里门儿清。
稍晚些,吃过饭,风音以把薛刚领着,丢在了苏眠门外。
“到了。”
他说了一声,脚下微顿,跟着消失在昏暗的长廊。
薛刚一动不动的杵在门外,隔了好半天,才伸手去敲门:“小眠,在吗?我进来了。”这家伙恃病傲娇,仗着这几天眼睛不方便,打着地铺和苏眠挤了同一屋子。
“进。”屋里传来苏眠的声音。
一进去,他很严肃的把苏眠叫到跟前道:“小眠,不许瞒着我,你到底答应了他什么?”
“我答应他永远留在奉月。”
薛刚被她坦白得一个趔趄,“小眠你!”
苏眠伸手遮到他嘴上,示意他小点声道:“你听我说,如果我不答应他,你的眼睛和脸就不保了。不要觉得这不重要,这很重要。薛刚,你要快点好起来,我很需要你和我一起。找到我哥,我们离开这里。在奉月,我终究能信的只有你。如果你连看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