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可以承载所有的存在。
但现在他却感受到了空间似乎并非是一个整体,它有间隙,有裂痕,有空洞,而他似乎可以透过这些间隙。
在比一个刹那还要短无数倍的时间里,那一道洞穿一切的光似乎恍惚之间消失,然后出现,再与蟠龙王遮天蔽日的龙爪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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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展终于明白了,这不是他累了,而是整个祭天台越是向上,那未知的碾压越是夸张,他现在已经完全是靠着意志在坚持了,是手中夜帝令牌滚烫的呼唤,更是心中那一抹让他挥之不去的信任,让他坚持着。
终于,他还是看到了顶端,漫天星辰似乎沦为了背景,只有那耸立在青铜柱子,那似乎是久远蛮荒时代所遗留下来的神物,就在那里耸立着,才是视野中的一切焦点。
其上有一个凹坑,似乎正是夜帝令牌的形状。
终于,到了,真的只差一步了。
下一秒,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一股如同陨石坠落的冲击波直接在半空中爆发,整个祭天台似乎都在这冲击波中如同筛子一般抖动。
陶展很干脆的被掀飞了出去,砸在地上时,他脸色显出了痛苦和迷惑的神色,这里是祭天台,这里是玄火琉璃石铸造而成的,他们的战斗怎么可能撼动祭天台?
不行,真的得快了!
挣扎着爬了起来,他又一步步的向上,终究是攀上了祭天台的最高处,来不及多去观察,他直接将夜帝令牌对着青铜柱子上的拿出凹陷,就准备放下去。
可动作到了这里,他却又停了下来……
如果这样,我真的就是一个没有自由的器灵了,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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蟠龙王愣住了,他仿佛是重新认识一般,将自己的右掌举到了自己的眼前,那是通体裹着青黑色鳞片,反射这金属光泽的龙爪,此时,掌心处,却被洞穿了一个空洞,有一滴滴嫣红的血液流淌而出,落地,溅射,并飘散出一股令人振奋的龙檀香气。
蟠龙王视线扭转,跨过手臂,肩膀,右肩,直至后背上都出现了一个大洞。
“这,这,我是受伤了?”他扭头,有些傻傻的问站在他身后的诛刃鬼王:
诛刃鬼王那白色无瞳双眼似乎有些发木,直愣愣的盯着他的手,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有些紧张道:“是……是!”
“我,蟠龙王,受伤了!”蟠龙王再次说了一句,是肯定的语气,这一次,他真的是肯定了。
可下一秒,他疯狂的怒吼道:“我居然会受伤,你,怎敢,怎敢打伤我?”
黑色阶梯之上,此时的沐恩早已经恢复了本体,裸露的皮肤到处都是一道道崩裂的血痕,殷虹的鲜血沾染了他的全身,把他变成了一个血人。
灰鹰早已经不知了去向,而沐恩就这么松松垮垮的拄着岩浆剑站在了原地。此时他的状态很不好,不,是非常不好。
身体内的肌腱不知绷断了多少,脏腑不知损害了多少,骨骼不知断裂了多少,能站着,全都是那一股子执念和荣耀之心,在支撑着他。
此时,他脸上已经被鲜血和一道道伤口覆盖,而双眼也被鲜血迷糊的成了红色,微眯,居高临下的盯着所有的大妖,除了盛怒中的蟠龙王,没有任何人敢和他对视。
蟠龙王的话语如同自遥远的天边外传来,他已经没有力气回话,也不在乎,刚才的一击不仅仅消耗了他所有的力量,更几乎清空了所有的心血,连最基本的恢复都做不到了。
或许,死亡就在眼前,他为何要在乎对方的废话?!
不过,真没想到,空间居然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