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诺说道:“你叹什么?”
“没有!”
“没有,看着可不像没有。怎么?难道把事情搞成这样,没有法子善后了。”
那儿的血管明显越来越暴躁,肆意的甩砸随时都可能将这一栋建筑直接拆了,可这儿的两个人,竟然还能如此淡然的说着这样的话。
君以诺不喜欢安德鲁,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莫名的不喜。也许就是因为这莫名的不喜以及觉着看着这家伙就无缘无故的一肚子气,所以在同他说话时,任何能嘲讽的话他绝不会错过。
句句的嘲讽,换来的总是安德鲁的无奈一叹,可就是他这一声重叹后,那儿的血管显然克制不住了。数十条血条朝着不同的地方重砸落下,当整栋建筑因为它们的重砸猛烈晃动时,那些血管直接抽甩朝着安德鲁和君以诺攻来。
相较于老板娘还在时,触角的攻势更加凶猛。
直接速冲来到安德鲁跟前,就在那一根根如了尖刺的血管就要贯穿安德鲁的身体时,两人的身形也跟着动了。君以诺是下意识的后退,暂且避开,而安德鲁则是直接俯冲而上。
血管的管壁非常的粗大,可就是因为它的管壁粗大,也无形中给安德鲁铺了一层通往血池内部的道路。纵身一跃随后踩落在管壁上,当足尖落点在血管的管壁上,安德鲁直接快速俯冲。在血管壁血管之间来回穿跃,虽然血管屡次想要将他甩下,然而比起血管的燥狂,安德鲁的身手显然更好。
顺着渐粗的血管一路来自血池,血管的末端,牵连的就是女孩所在的地方。安德鲁的突然而至,血管显然也意识到他想干什么。狂躁四处冲撞的血管,在那一刻齐齐回抽,像是想要保护那些浸泡在血池内的女孩,然而这一次的回身终归还是慢了。
人形快速在半空中团聚,随后形成一把长刀,当那一把长刀握入手中,安德鲁也直接横劈落下。一把刀,一记横劈,血管的根部连着被它们裹包在内部的数十名女孩,一并斩成两截。溅飞起的腐血,带起成了两截的尸体,抛掷半空最后落入血池中。
当女孩们被安德鲁的长刀全部斩杀时,狂躁如魔的血管,那一瞬也失去动力。一根接着一根,刚才还如魔的血管全数失去原力,全数跌落在血池内。
血池力量的来源,并非这间旅馆的老板娘,而是那些困囚在血池内的女孩。这些血管靠着女孩的鲜血,存活在这个人世间,它们将血池内的腐血灌入女孩的体内,然后再从女孩的体内抽取出新鲜的血液。一面从女孩们的体内榨取着流淌的鲜血,一面也将代表处女的鲜活,转赠给浸泡在池内的旅客,诱拐着旅客难抗血池的诱惑,一次次的破坏旅馆的规定,将新鲜的残尸送上门来。
血管,是以榨取着活人跟死人的血,苟残在血池内的怪物,如今女孩们彻底被安德鲁斩断了,无法替血管过滤出新鲜的血液。
血管的活性。
自然也就断了。
数十根血管加之数十个女孩的性命,安德鲁竟然一刀全数了结。
这个男人一直在自己的面前保存着实力,君以诺不是不知道,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远比他想象的。
更加强大。
如此强大的力量,却屡次靠近夜梓,面前的这个男人。
他到底想干什么。
瞬起的警觉,叫君以诺蹙紧了眉,就在心中的疑虑骤起的那一瞬,君以诺手中的弓也举了起来。拉开的弓弦,搭起的羽箭正对安德鲁的脑袋,就在君以诺手中的羽箭将要脱手时,血池所在的这栋建筑突然晃摇起来。
承受着血管的癫狂,这栋建筑早就到了极限,如今正一点一点的崩塌,瓦解。下落的石块断了君以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