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零,另一个则是十,且两个数字的后头皆出现了一个问号,就好像在告诉她。
她与安德鲁究竟毫无缘分,还是天作之合,纵使是算测了那么多人的姻缘的姻缘屋,在他们这一段姻缘上。
也是拿不准的。
两个截然相悖的数字,代表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未来。因为竹签上同时出现的两个数字相差太大,以至于阴歌这几天都有些晃神。
虽然人就坐在那儿,不过她的心思究竟飘到何处,就无人知晓了。
打从进入洋楼起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阴歌还是坐在那儿,不知沉凝着什么。一开始还不见得会留心到她,可慢慢的,她这沉凝连着小鬼都觉着奇了,从墙壁里头穿了出来而后飘行来到临身边,轻悠悠的凑了上去,小鬼压低了嗓音问道:“临,你说阴歌在干嘛?这几天跟傻了似的,整天坐在那儿神神叨叨的,你说她的魂该不会丢了吧。”
“魂丢了吗?这个还真不好说,要不你上去验验?”
“怎么验?”
“袭胸啊!如果她没有搭理你,那就证明她的确丢了魂,不过她要是揍你的话,那就不用担心了,搞不好人家只是在思考人生。”
袭胸,这个法子固然是极好的,也正切小鬼的心思,在听了临的提议时小鬼想当然直接兴奋起来,只是兴奋之下听她后头的那两句,小鬼的脸直接幽耷下来了。一声哀怨的“临”,展了他此时的阴怨,不过小鬼的阴怨对于临来说可不是一件需要上心的事,毫不客气将小鬼的阴怨忽视了,临扭转过身体看着阴歌,而后正色点着头说道。
“虽然看着不像丢了魂,不过阴歌最近思考人生的时间也太久了,看来有必要跟她好好探讨一下哲学呢。”
每个人总有那么一段时间不想说话,只想一个人好好静静,这是多数人都会发生的事,只是近来阴歌的沉默静语,却总叫临觉着有什么事。好似有什么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慢慢滋根生长,然后一点点萌芽茁壮。看不到的地方,有东西正一点一点拔根而出,也就意味着这样东西不为她所知。
不知的东西,无声无息的盘藤,这样的感觉实在讨厌。
就是因为心中这一份说不出的不喜,以至于她的唇不自觉的抿了起来,紧抿的唇,看着坐在那儿仍旧凝思的阴歌,临最终飘行而上,随后在阴歌身边坐下。
轻轻的落下,整个人就只是单纯的贴触到沙发的表面,因为未给沙发施加半分力道,以至于专心思着心中事的阴歌并未察觉到有人坐在身边。等着临的询问落了声,阴歌这才叫临的问询拉了回来,随后看着临,问道。
“临大人,你什么时候坐这的?”
“就刚刚。”
“刚刚吗?”轻声应了一句随后瞥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阴歌转而回头看着临,问道:“临大人坐这?有事?”
无缘无故哪儿不选,偏偏就贴着自己坐下,直觉告诉阴歌,临这一贴做绝不只是简简单单坐下那么简单。虽然她心里头一直烦思着竹签的事,不过烦思并不影响一个女人的直觉,也是因了心中那怪异的奇,阴歌出声询了,询后到是见着临点着头,回道。
“坐这儿,还真有事。”
“有事?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聊聊,顺带探讨一下人生。”
“人生?”好端端的,临竟然想要和她探讨人生,这可不是个有趣的话题。当即阴歌的眸色不禁添了一份疑,而这一份疑下甚至还多了一丝惊。
惊,阴歌当然会感到惊,毕竟她面前的这个人,实非一般人。临那隐在斗篷下的眼睛,就好像能看透这个世界所有的事,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