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特别可言,阴歌是真不知这一棵树有何奇特之处,正是因为不清楚,所以刚刚蒙眼的时候听到老村长说树神节一月一次,每一个月都要像树神尽奉祭品,阴歌才觉着很难理解。
因为心中不明,眉心忍不住紧蹙起来,蹙紧了眉心继续扫看四周,在看到村民们低着头一副惊恐不敢抬头的样子,阴歌更是迷了。扭过头再度看着安德鲁,阴歌说道。
“德鲁,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信奉一棵树,他们该不会觉得这一棵树真的能保佑他们一世安康吧!就算真的相信这种事,那也不用每月一次举办树神节来敬谢这一位树神大人吧!尽奉,看那些村民的意思,我们显然就是老村长刚刚口中的祭品!祭品,既然是祭品,那么这些村民到底想干什么,他们究竟想对我们做什么?”
祭品。
既然称之为祭品,当然是祭祀时所用。
祭品可分多种,其中最为残忍的就是人祭。人祭,如今这情况看着的确像是人祭,可既然要人祭,为何阴歌总觉得那些村民看上去,好像远比他们还要恐惊。
没人上前,而是那样处在那儿看着,就连之前绑着他们前来这儿的村民,也一个个闪退到后头。所有的人,就好像在恐惊着什么,低头不敢抬视。那种感觉,就好像,就好像下一刻这一棵树会自己作出裁决。
这一棵树会自己作出裁决?当这个念头从脑中闪过,阴歌自己都觉着可笑。正是因着可笑,阴歌忍不住发出自嘲的呵声,可就是笑意呵讽时,那一瞬,树竟然动了。
并非阴歌的错觉,而是那一棵树。
真的动了。
身后依躺的树干,隐隐好似动了一下,尤其是身体压坐的树根,更是明显的有了蠕意。轻轻的动蠕,好似身下的树根有了活性。因着这突然动蠕的树根,阴歌的笑直接僵在面上。笑意刚僵甚至还没弄清这一切到底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就在那一刻,“沙沙”的声音更响了,伴随着“沙沙”而起的声响,那一棵树动了。
原本深藏在底下的树根,突然破土而出,如了章鱼的触手般直接抬甩而起。离土抬起的树根,扬起的尘土如雨一般坠落而下,掀起的尘灰甚至都迷了阴歌的眼。面前的这一切来得过于突然,以至于看着从四周离土而起的树根,阴歌都惊了。
树根就是触爪,从地下探伸之后直接朝着他们笼包过来,笼包的树根前一刻才卷袭而至,下一刻安德鲁和阴歌便被树根捆锁其中。缠捆住身体,如了蛇捕捉到猎物之后,并不是急着吞噬,而是一点一点慢慢的紧勒,试图将他们勒死。
绳索的捆绑本就极紧,勒在身上疼得厉害,如今这捆勒在身上的树根更是几乎快将她的骨头勒断。
毫无冲缓可言,甚至于都不等她一点一点吐出呼吸,这缠绕在树上的树根直接勒死她的身体。
痛。
那是一种几乎可以将人缠绕捆勒,连着骨头都裂开的痛。当这一棵树的树根盘绕紧勒在身上,阴歌甚至都开始听到骨头被死勒之后发出的“咔擦”声。
这一棵树绝非寻常之物,它是真的想要他们的命,在这个每月都要举行的树神节,将他们两个当做自己的活祭。
活祭,树如今已经开始接受自己的祭品,而身为祭品的他们,也不能再等了。
树根缠绕在身上,剧痛从所缠之处朝着身体各个部分导传而出,就在身体快要叫这一棵树生生撕裂时,阴歌忍不住喊道:“德鲁,快想办法。”
安德鲁再不想办法的话,他们两个就等着成为这一棵树的祭品吧。
完全无法挣脱,如今只能等安德鲁出手,只是安德鲁仿佛察觉不到危险一般,甚至于都不觉着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