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极为皇长子,慕王元天景为二皇子,嫡庶分明,朝野在无人敢质疑,元天景也因此保住性命,这本是宫闱秘事,却不知为何,自先帝驾崩之后便开始流传在宫中,基本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流嫣作为侯府的百事通,自然是知晓一二。
只是元天景在先帝驾崩前被调去边关驻守与大燕的地界,先帝此举也是为了保护他,毕竟先帝清楚,元天景与元天祥是宿仇,这一世是解不开的,也是有心照拂这个孩子,有了兵权在手中,皇帝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而元天景这一去便是整整三年,大燕虽然年年朝大雍进贡俯首称臣,但还是时不时的在边关滋扰,虽然有****,但是只要出动一只军队便可迅速平息,而今不过一次****却打了三年之久,流嫣心中顿时有些明了。
想必,元天景是利用这三年来培植自己的势力,巩固自己在军中的威望,如今得胜还朝,想必是要与皇帝有一场龙争虎斗了。
不过这些都是皇家之事,流嫣也不在意,拉着有些气恼的稚儿走回轿子,见其还是很愤怒,流嫣急忙宽慰道:“好了,稚儿,他也许真的没有听见啊。“
“不可能,他不可能听不见的。“稚儿信誓旦旦的说着。
“恩。。。你说。。。他不会是把我忘了吧?”稚儿小声嘟囔着,看着流嫣的颜色有些躲闪,脸色泛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忘了?不会吧,他走了三年,三年前你才两岁,恩。。。如果忘记了你,也说不定。”流嫣帮他分析。
“啊?不会吧!!话说,其实他也不认识我的,应该谈不上忘记吧。”稚儿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他都不认识你,你刚才居然在大街上喊他,你不怕他打你吗?”流嫣挥舞着小拳头示意。
“不能把,他能打稚儿?”稚儿居然也不确定,随即耷拉着脑袋,斜靠在一侧,唉声叹气。
流嫣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去宽慰这样的事,去纠结一个完全都不认识自己的人为什么不搭理自己?这样的事也亏的稚儿能想出来,先前在大街上大声喊二皇子的名讳,流嫣以为他们熟的很,没想到,居然连他这个小毛孩子是谁人家都不知道,还好没回头,不然。。。
流嫣想想就后怕,敢在闹市街上直呼当朝皇子的名讳,元天景若是怒了,绝对是会直接将他们咔嚓了的。
回了玲珑阁,稚儿便随处撒欢去了,流嫣也不拦着,他这年岁正适合玩耍,只吩咐几个随从跟随照看即可,毕竟在暗地里,百里瑾不会不单独指派人保护他这个宝贝弟弟的。
辗转走到三楼,推开房门,便觉得有些不对,屋里有人,只是流嫣并没有害怕,仗着胆子往屋内走去,瞬间,便有些怔愣。
百里瑾一袭玄衣正襟危坐在桌子一侧,脸色严肃,嘴角轻抿,不发一言,而他的身边是消失多日毫无踪迹可觅的秋歌。
墨色长衫穿在身,整个人显得格外的英挺,只是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嘴角上是他一贯的邪邪的笑意。
“秋歌?”流嫣惊呼,快步走上前去,朝着秋歌的肩头便是噼里啪啦的一顿捶打。
秋歌一回身抓住流嫣的手,嘴角轻轻扬起,轻笑道:“怎么,我不辞而别,你生气了?”
流嫣急忙抽回手,同时瞪了瞪秋歌,多日不见,还是那样死不要脸,若不是顾念百里瑾还在旁边,流嫣真想胖揍秋歌一顿。
“生气?我只是好奇,你既然走了,干嘛回来?”流嫣也不理会百里瑾已经阴沉下来的脸色,径自坐下,三人成三角之势围于桌前,百里瑾脸色阴沉,秋歌洋洋得意,流嫣自娱自乐,怎么看怎么怪异。
“自然是想我的熏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