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文颜出嫁前的闺房,但却寻不到一丝熟悉的气息,流嫣只觉得无比生疏。
“你们都下去吧。”流嫣知会采儿蝶儿还有那名令人厌恶的小太监。
“是。”三人互相交换了下神色,随即缓缓推了下去。
偌大的寝殿内,只剩下就要一个人,一时间,竟是万分孤寂与凄凉。
这么些年了,经历了这么多事,她的心性早不比从前,哪里还会害怕孤独,寂寞。
便是那时受人陷害,入刑部大牢,也不过是心如死灰,却从未害怕寂寞,如此彷徨过。
这个时候,想必她入宫的消息,他已经知晓了,可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
是在替元天稚筹谋还是与老夫人叙话家常?是命人修缮府邸还是陪伴佳人?
流嫣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只觉得此刻,过于脆弱,这样有了弱点,在这深宫里,该如何过活?
第二日清晨,才一起身,梳洗完毕,便听采儿说起,椒房殿的绿萝在殿外等候多时,想要求见郡主。
流嫣不疾不徐的用着早膳,这宫中的银耳桂花羹做的真是不错。
流嫣喝了整整一碗,蝶儿还要帮流嫣添的时候,流嫣却起身了。
“走吧,去慈安宫给太后请安。”
流嫣披上厚厚的毛裘披风,正要抬步,采儿略有些为难道:“郡主,椒房殿的绿萝姑娘还在殿外。。。这。。”
如今椒房殿虽然不比从前那般高高在上,皇贵妃也是个,失了宠的,最近正值大燕叛乱,皇贵妃的身份十分尴尬,宫中的人惯会踩低抬高的,自然对于椒房殿也不甚恭敬,可昨日,皇帝还亲自传召皇贵妃去仪心殿叙话,虽然不知道究竟说了什么,却仍旧让一些心存观望者,不敢太过苛待皇贵妃,如今绿萝前来,采儿蝶儿也不想得罪绿萝。
流嫣却轻描淡写的说道:“告诉绿萝姑娘,我什么也不会做,也什么也做不了。”
说罢人已经走远。
蝶儿在身侧随侍,怕也是前来监视流嫣,不过对于这些,流嫣并不在意,若是皇上不派人前来,那才是奇怪了呢。
采儿对于流嫣的话感觉一阵莫名其妙,但还是急忙跑去说予绿萝听。
片刻以后,绿萝紧紧的抓着采儿的手腕,眼中带着一丝惊讶之色。
“她真的这么说?”
采儿有些生气,绿萝手劲儿大,攥的他手腕很疼,却又挣脱不开,不由得气恼道:“绿萝姑姑,你放开我,郡主就是这样说的。”
听的此话,绿萝急忙将手抽回,叹了口气,“多谢姑娘。”
绿萝转身离开芷翠宫,背影显得有些萧条,脸上不自然的勾勒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从前在宫中地位极高极其风光的椒房殿如今便是个破落户,她这个皇贵妃身侧的第一侍女如今也是个无人待见的。
也难为采儿至今还肯客气的唤她一声姑姑。
自芷翠宫出来的绿萝却没有即可回椒房殿复命,而是七拐八绕的去了御花园后的花房。
眼见着左右无人,绿萝蹑手蹑脚的推门而入。
如今是冬日,能存活的花卉少之又少,花匠们自然都是偷懒打盹,所以此刻花房十分安静。
迎着透过窗子的一丝阳光,正好能看得见花房正中央,背对着她,坐着一个人。
绿萝略吸了口气,随即躬身道:“绿萝见过公主。”
如今这宫中,能以公主相称,也只有太后亲女,舒雅公主了。
听的绿萝的脚步声,安然端坐的舒雅公主便已经知晓,却在绿萝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