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对这名女子有意啊。
泠溪自然不知道凤栖想什么,只见她见他点头后便不再言语,只亮亮的眼珠子咕噜噜转着,像极了一只正在算计什么的小狐狸。刹时,心里有个地方化成了水一般柔软。
苍云代不说话,将视线从凤栖的身上收回,嘴角几不可见地勾了勾。
表演用的高台下围着几艘较为华丽的画舫,左丞相府,康炜将军府,芮王府,宁国公府,赵尚书府,依次排开。
高台是临江建的,隔江正对着谢芳阁,因着沫家老祖宗,右丞相府在芳清园定了三楼的席位,定下的画舫只空着听着岸边。
芮王妃的母妃未入宫前曾教养在老祖宗的名下,芮王妃作陪,芮王府的画舫此时也是空的。
凤栖想着凤鸣是太子,虽是是小辈但身份尊贵,太子府的画舫想来也该是在最前面才是啊,可她左瞧右瞧,就是没看到凤鸣那传说中的天幕垂画舫。
凤栖有些失望地扫了那些画舫一眼,顿时全无兴致了。
台上的表演是往年的旧曲,并没有什么新意,不说凤栖全然没有兴趣,就说傅易烜未离京前是个闲不住的主,一般纨绔子弟会的,除了嫖之外,他是无一不精,这曲目他早几年前就在戏楼里看腻听腻了,如今也是兴致缺缺,靠在一边半阖着眼。
泠溪依旧坐在那品茶,一盏茶,好似有千般滋味般品之不尽。
苍云代立于凤栖身侧,迎江吹来的风掀起他明白的衣角,两岸灯火阑珊,人声鼎沸,他好似遗立于外一般,周身清冷寂寂。
对岸的芳清园上,右丞相府虽只定了几方席位,但前来作陪或问候老太君的人不是皇子公主就是有品级的夫人小姐,寻常百姓见此阵战,纵使芳清园占着最佳观赏的地理优势,也不敢轻易上来。
于是,芳清园三楼虽未被包场,但此间的人,也无非是那几个。
凌天民风虽然开放,但这种宴会一般都是男女分席而坐的,更何况来的都是一些年轻的公子小姐,沫府最是看重礼教,如此一来,男左女右,分占一席,倒有些分庭抗礼之嫌了。
只是不知是谁惊讶地说了一句“那不是九公主吗?”瞬间惹来了众人的侧目。
“的确是九妹妹呢。”三公主走上前,楼外灯火落在她脸色,晦暗不明。转瞬,她巧笑盈盈,“我还以为九妹妹没姑姑一同前来拜访老太君,是身子不爽利呢,原来是与云世子一同出去玩了呀。”
芮王妃听言一怔,想明白三公主话里的意思后,柳眉微蹙,刚想说话,就被六公主酸酸的话语截了话头,“姐姐真是说笑了,看她那样子哪里有半点儿不爽利的样子,我看她是身心舒爽,喜乐着呢。”
三公主看了一眼画舫里的人,语气不疑,“九妹妹尚且年幼,贪玩些是应该的,六妹妹就不要再说了。”
六公主撇撇嘴,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就她小,不懂事。谁不知道九妹妹喜欢云世子多年,明知道云世子不喜欢她还硬缠着云世子,半点女儿家的样子都没有,丢尽了我们皇家的脸。如今有只顾着与云世子玩闹,连拜访老太君的是都能抛在一边,真真是……”
见六公主越说越过分,芮王府动了动嘴角,本想呵责几句,不想三公主先她一步,不只斥责了六公主,还代凤栖向老太君请罪,却口口声声直道自己教妹不严愧当长姐,只言不到凤栖的不是。
对此,老太君倒是多看了三公主几眼,只道皇家四女,就她见过的三公主六公主以及九公主,也就只有这位三公主当得起皇家典范了,比那九公主不知高出了多少。
只可惜她的母亲只是妃位,妃位再高贵,那也不过是皇家的妾,是庶出,比不过身为皇后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