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女儿,无论如何朕都不会在她尚且生死不明之时擅自为她定下婚事,一切待我儿回来再议。单公子也不会有意见吧。”
凤栖是与苍云代一同落崖失踪的,若是凤栖找回来了,苍云代自然也就无事,星渺压境之事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单凤儒不知道凤帝在想着什么,但他打的什么算盘他却是一清二楚,只是,星渺发军容易,只怕退军,可就难了。
“好,那南隨就等着凤帝的好消息了。不过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希望下一次凤帝不要再像今日以及上次御花园中一样敷衍了。”单凤儒说完,便像来时一样行了个半礼告辞离开。
凤帝随手指了个小太监,让他送单凤儒出去。
单凤儒的身影一消失在御书房门口,凤帝扫了垂手而立的众位大臣一眼,锐利的眸光停在右相身上,“传信给芮王,让他火速前往福禄山查寻九公主与云世子下落,命单靖保护太子及南隨太子等人回京。”
凤帝顿了一下,“今日之事,待太子回来再行商议。在此之前,不许透露任何风声。”
众大臣齐声应是,见凤帝再没吩咐,便识趣地垂手退出御书房。
此夜,寂静,唯有御书房的灯火亮了整晚。
日升月落,不过转眼,凤栖和苍云代便已在悬崖下呆了两日,外面如何乱套他们都不知道,只是在这里转了两日,明明每次走的方向都不一样,但每次都能绕回来,索性苍云代从来就性情寡淡,不见烦躁,凤栖又是个没心没肺的,只觉得这地方好玩,玩心大起之下也就忘了外界应当有的反应。
此时,她正坐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鞋袜尽褪,一双小巧的玉足浸在微凉的河水中,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水。而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苍云代拿着一根木枝在燃起的火堆里拨弄着,淡淡的肉香味夹带着另一种香味飘散,混合着荷花香,分外好闻。
凤栖顺着河水的流向抬头,水从半山壁上飞流而下,形成一个天然的小型瀑布,之后顺着不宽的河道流向远方。其实细细地闻,除了荷花香之外,这条河里还散着一种很独特的味道,隐约似曾相识。
当她把这个发现告诉苍云代时,苍云代倒没有多大的惊讶,只是告诉她,那种香味是一种叫做垂兰的兰花发出的,这种花很是独特,只生长在万佛寺的东院后的一条小溪旁,藤蔓般的花枝垂下小溪里,溪水也沾上了垂兰香,所以那条小溪也叫垂兰溪。
而泠溪在万佛寺的落榻处,正是垂兰溪。
凤栖恍然大悟,看着那山壁言道,“那就是说,这水其实是从垂兰溪流下来的咯。”见苍云代点头,凤栖大喜,“那我们顺着这条河往上游走,不就可以出去了?”
“按理是这样说。”苍云代嘴角轻扬,语气轻轻,“可问题在于,你虽姓凤,却不是凤。”所以你不会飞。
听出了苍云代的言外之意,凤栖气鼓鼓地鼓起了腮帮子,狠狠地哼了一声。但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绝壁,她也只能无奈兴叹。她也想飞啊。
肉香越来越浓了,虽然自认为不是什么骨灰级吃货,但将吃这一事当做人生乐事之一的凤栖还是被勾起了馋虫,她半转过身子,见苍云代将一截竹筒从火堆上取下来,轻轻敲开竹筒,露出碧绿色的一角。
凤栖一骨碌将脚收起,顾不上穿鞋直接跳下了石块就要向这边扑来。却见苍云代一抬头,眸光落在她未着寸缕的光裸玉足上,视线又缓缓向上移,眉头轻皱,语气有些微沉,“先将鞋穿上。”
凤栖被他一说,生生顿在原地,脚**着踩在新冒头的青草上,草尖刺着她娇嫩的脚掌,微微的痒。她撇撇嘴,喃喃道,“这里又没有别人,有什么关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