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晦暗不明。
她收回覆在桐树上的手,脚步轻缓地顺着琴声寻去,清丽的容颜此时如同蒙上一层轻纱一般看不真切,仿佛连阳光都被隔绝在外。
凤栖的身影消失在小道的尽头,有人从蝶戏牡丹的屏风后走了出来,正是一书、无阳、漱阳三人。
“无阳方才可是看清楚了?”一书看着小道的尽头,问道。
无阳点点头,“凌天的凤栖公主,似乎没有传言中的那么简单。”
“不简单又能如何,再不简单,她也决斗不过公子。”漱阳撇撇嘴,言道。
“漱阳,不要小看了这位凤栖公主,否则你会吃亏的。”一书笑着提醒,“你可不要忘了她在西藩王府所做的事。西藩王驰骋沙场多年,斗不过身为第一世子的云世子也就罢了,怎么可能会斗不过一个被冠以废物之名的公主?更何况……”更何况那位云世子,只怕也早晚会败在这位废物公主额手下。
漱阳难得见一书和自家哥哥都这般地赞誉一样,有些不服气,又想到方才凤栖念的那首诗,便问道,“方才她念的诗是什么意思?”
一书看着漱阳,突然就伸手敲了她一下,“谁说那是一首诗来的?”
“那不然你和哥哥干嘛把她放进去,难不成就只因为公子对她感兴趣?”漱阳瞪眼。
无阳有些看不下去了,抱着剑率先离开,离开前还留下一句,“笨。”
“坏哥哥,我哪里笨了?”漱阳瞪眼,朝着他的背影叫嚣。
“行了。公主说的是谜底。”一书柔声地抚顺炸毛的漱阳,“那是一个古书的画字。”
“画?”漱阳想了想,她也不是真笨的,经一书一提醒,瞬间大悟,书下本无日,何字竖一阳。谁来并排走,唯一独缺尔。那可不就是一个繁体字的画字吗?
见漱阳想明白了,一书也只是淡淡地笑着,她回头看向如洗的天空,大战将起,风云变幻,也不知道这风雅筑,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
西藩王府,钰翠园。
前去相请媚姬与凤栖无果的小厮被西藩王挥退,西藩王脸上隐隐有些暗色,虽然剧毒解得差不多了,但因为凤栖那每次都能脱了他一层皮的疗法使得他的脸色一般的差。
“王爷莫要生气,七姑娘说得也对,她毕竟是外人,来参加家宴确实不太妥当。”老王妃以为西藩王只是不满凤栖的不识趣,便出声宽慰道。
“母妃,儿没事……”
“王爷,媚姬夫人和七姑娘乘着马车出去了。”管家得了消息,就直接过来了,看见西藩王暗沉的脸色,有些胆战心惊。
西藩王利眸微眯,“这位七姑娘,是谁带进来王府的?”
老王妃看了眼西藩王,挥手示意管家退下,刚要说话,坐在下首的一位姨娘便道,“还不是王爷的媚姬夫人。除了她,还有谁敢随便往往里面拉人啊。”
“媚姬?”说起媚姬,西藩王看向老王妃,“七姑娘是药王谷的人?”虽然凤栖给西藩王开的药这几天一直都没有断过,但那些药都是经由小厮或者王妃之手交予他的,所以直到今天,他都没有见过这位助他解毒的七姑娘。
“据说不是。”老王妃回视西藩王,有些疑惑,“人是林副将从关外带回来的,媚姬之前似乎也不认识。怎么了?”
西藩王摇了摇头,他总觉得这个七姑娘来得有些蹊跷。“没事。母妃饿了吧,先行开宴吧。今个儿王妃命人做了几样母妃爱吃的菜。儿这十多天一直在前方打战,又中了剧毒,让母妃担惊受怕,是儿之过,而在这给母妃请罪了。”
“王爷这是说什么话,你是王爷,是谋大事之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