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她的废物形象似乎是深入人心了。
“现在,你该告诉我,你是谁了。”凤栖复又走回桌旁坐下,继续端起那杯未喝完的茶,她竟然已经告诉他她就是凤栖,就已将自己的一切明明白白地摊在了他的面前,作为交换,他也应该坦白相告才是。
“你应该很清楚,我既然能救你,替你压制你体内的蛊毒,自然也有的是方法让你开口说真话。”凤栖看着内息已渐渐平静下来的慕阙,露出一口白牙,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本公主从来不危险人的,你放心。”
慕阙冷汗,这还不算是危险吗?捂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闷疼的胸口,慕阙张口想要说话,却不知为何突然猛咳起来,咳了一声又一声,大约有半刻钟时候才停下来,彼时,胸口的闷疼似乎也散了不少,“姑,公主医术高明,慕阙自愧不如。只是不知道公主是如何知道蛊毒之事的。”
“本公主想知道自然有本公主的方法,至于是何方法,本公主没义务告诉你。”凤栖放下茶盏,不复最初的森冷,而是眉眼盈盈带笑,那笑意却没有分毫进入眼底,“慕公子还不打算告诉我你的身份吗?”
“呵,慕阙不过一介布衣贱民,怎敢劳公主挂念。”慕阙又咳了几下,胸口的闷疼才尽数退去,内息也完全平稳了下来,好似方才凤栖并没有打出那一掌一般。
“疆域城的少城主都能是布衣贱民,那本公主又是什么?”凤栖突然就失了耐性,不想再与他磨蹭下去,直接一句话点明,抬头看向慕阙的眼里淡淡,没有情绪。
“少城主。”慕阙忽然一笑,笑得不仅讽刺,还带了几分别的情绪,淡淡的,却让凤栖看不明了,“那不过是曾经罢了,现在的慕阙,就是一介布衣贱民。”
他直直地看着凤栖,冷笑一声,“九公主如今还是凌天最受凤帝宠爱的公主殿下,凤后疼爱,太子宠溺,身份尊贵,就连云世子如今都对你刮目相看,慕阙如何敢于公主相比。”
凤栖抿唇,不发一言。
慕阙却在这时从床上起来,站在床边,虚弱的身子有些摇摇欲坠,可他却站得笔直,“我是疆域城曾经的少城主如何?我此番来京,就是为了杀害死我父母兄长的宇文硕和北藩王的又能如何?公主若是后悔救我了,现在就可以将我送至摄政王府,慕阙绝无二话可说。”
凤栖看着慕阙,慕阙也直直地对着她的眸子,没有半分躲闪。凤栖久久不发一语,却在慕阙就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时突然起身,走到窗边,抬手推开了闭合的窗户,窗外的风顺势吹了进来,带着轻轻的凉意,半拂起她散在肩上的青丝,吹散了些屋中的苦药味。
凤栖站在窗口,一抬眸就可以看见北苑外围开得如火如荼的玉梨花,雪色玉泽,幽幽清香,风拂过,花瓣飘落,零零散散。
“我的身边有八名暗卫,皆是父王和太子哥哥给我的。我不能承诺你什么,但我能告诉你,现在,宇文硕和北藩王,也是我的敌人。”所以,你可以放心。
凤栖的声音突然传来,却是让慕阙身子一震。
“暗卫主是战荛,可惜他受我连累,如今还在凌天被父皇关着禁闭呢。”所以今后,本公主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你……”慕阙张了张口,喏喏地说不出话来。
凤栖没有回头看他,而是抬步向外走去,走时还不忘丢下一句,“你好好养伤。”
她的脚步不快,短短的几步路,却被她走出了十几步,就在她一脚踏出客居的门槛时,身后才传来慕阙的声音,“是。”
这一字落,慕阙便再没有任何言语,凤栖也没有说什么,足尖轻点,飞身就离开了客居。慕阙透过被她推开的窗户,可以清楚地看见她飞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