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碧旎听言,娇俏的身子轻轻一抖,双目睁得如同桃核一般大小,死死瞪着凤栖。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无数个日日夜夜的辱骂鞭打,嫌弃厌恶,还有那些令人作呕的东西。呵,谁能想到,以书香礼仪传家的康王府,内里是这般的肮脏龌龊,让人恶心。
这是她最不愿想起的往事,是她最忌讳的底线,她一贯骄纵任性,多不过就是想那如今的骄纵任性掩盖掉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
可如今,却被凤栖一语三言带出,**裸地暴露在他人眼下。而这两个他人,一个是她最讨厌的南?玉,一个是她最瞧不起的子梭。
陈碧旎低下头,洁白的贝齿咬紧下唇,力道大得深入肉里,就要渗出血来。
这个可恶的女人……
“呵,下贱之人说的话自然是贱。栖儿,子梭,我们不理她罢,我们还是去找言先生吧。”南?玉冷冷一笑,暗讽陈碧旎的不自量力。从认识凤栖到现在,她还没见过谁在凤栖的手底下过招讨到过好呢。
呃,或许大概也许,苍云代算一个……南?玉心虚虚地想着。
“你是在惦记着你那盒槐花胭脂吧。”子梭被南?玉这么一催,缓缓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好笑地看着南?玉,眼光却是偷偷瞥了一下凤栖,绝色的侧脸迎着阳光,影影绰绰,更显倾城。
人自重者人恒重之,人自轻者人恒轻之,吗?
子梭在心里轻轻一笑,心中的迷雾被层层拨开,他似乎有些找到方向了呢。不过,暗暗皱眉,子梭心中也升起了几分疑惑,这样的女子,会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呢?
不管她的身份是什么,此时此刻,子梭相信,她都简单不了。
“是又怎么样。”南?玉昂起头,大大方方理直气壮地说道,一点都不拘泥不做作。其实某些时候,南?玉与凤栖真的是很像的两个人。
直到很久以后,南?玉常常会想,凤栖与她交好,或许就是因为这某些时候的相像,才结了她与凤栖这么多年的结,以至于有了日后过多的抱憾。
“那还不快走,也许南?晔知道我们会太过笃定他与言先生打了招呼而故意不与言先生说呢。”凤栖故意说着反话,想要激一激南?玉。她是不会承认她是因为看不惯南?玉这般得意的嘴脸的。
果然,南?玉一惊,想想好像真的有可能,因为她家哥哥并不是没有做过这种事。记得有一年,她看上了易婆婆的花灯,明里暗里提醒了哥哥去要,哥哥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说会帮她取来的,结果她苦等了一日夜,什么都没得到,还白白便宜了别人。“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啊。”
南?玉一急,伸手拉着凤栖就要跑,完了完了,她又被哥哥坑了。
凤栖没想到她会真的当真,一个不防,被她拉了一个踉跄,险些就要摔倒,子梭心下一惊,赶紧伸手要去扶她,双手却在触到她温凉的木槿紫衣角时颤了一下,突然就想起男女大防,伸出的手下意识一缩,错过了凤栖的身子,放在了一边的南?玉身上……
……
沉沉的气息突然就笼罩在了一方天地之间,凤栖错愕地看着子梭,子梭惊愕地看着南?玉,南?玉面无表情地看着子梭,的手。
沉默,沉默,再沉默……
四周安静地可以听见一根针落地的声响。突然……
“啊……”南?玉突然魂兮归来,放开抓着凤栖的手,一手推开子梭,双手抱胸,“你的手往哪放啊,混蛋!”
凤栖错愕地看着这一切的变故,暗叹一声狗血啊。
子梭的反应也明显变得迟钝了,被凤栖推得脚下一个踉跄,直直后退了几步,甚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