裟身后的是九千岁父子。见到凤栖二人,几人齐齐过来打招呼,唯有傅易烜朝他们冷哼一声,一点面子也不给得转身就走。
凤栖莫名其妙地摸摸鼻尖,好端端的,耍什么疯。
“世子哥哥。”醒裟唤了苍云代一声,又向凤栖行了一礼,随后站到了苍云代的身侧。
凤栖瞥了她一眼,没有应声,反而看向南?晔道,“南?玉呢?”朝南?晔的身后扫了一圈,该在的不该在的都在,就是没看见最应该在的南?玉。
南?晔无奈一笑,似有似无地扫了身后的南?翊一眼,道,“被我母后拉回宫了,说是婚期将近,不能再让她到处乱跑了。”
凤栖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南?翊,有些了然地点头,无所谓道,“苍云代,我们回去吧。”
苍云代没意见,与南?晔众人道了声别,带着凤栖转身就走。
南?晔看着他二人相携离去的背影,有些不是滋味地抽了抽嘴角,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这两个人。
醒裟低垂着头,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见她抬头冲南?晔几人柔和一笑,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随后向远去的两人追去。凌天星渺跟来的几位臣子也赶紧告辞,几人浩浩汤汤向宫门而去。
走到宫门口,傅易烜正倚在马车边上,看着走在最前面的苍云代和凤栖,冷哼一声,转身就跳上了马车,掀开车帘钻了进去。他的力气有些大了,打得车帘晃得厉害。
凤栖被他弄得莫名其妙,顿时也没了好气,转身就拉着苍云代朝他的莞香木马车走去,气哼哼地跳上了马车,不发一言。
见苍云代和凤栖都上了马车,溯斐也不再耽搁,扬起马鞭赶着车就往别宫跑,完全没有理会已经到了宫门口,正看着莞香木马车一脸懊恼的醒裟。
莞香木马车骨碌碌从傅易烜的马车前碾过,傅易烜倏地掀起车帘,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后影,桃花眼里闪过危险的暗光。他突然啪的一声放下车帘,沉声道,“走!”
车夫听出了主子声音里的不愉,不敢多做耽搁,赶紧扬起马鞭向前面走远的马车追去。
看着扬尘而去的两辆马车,婢女小心翼翼地问掩不住难看面色的醒裟郡主,“郡主……”
眸光暗了一暗,醒裟再次挂起柔和的笑意,柔声道,“回去吧。”
小婢女哪敢再多说什么,赶紧应了一声,跟在醒裟身后上了另一辆马车。跟在醒裟身后出来的三公主缓缓一笑,对身后的侍女说了一声,主仆二人走向来时乘坐的马车,马车骨碌碌行走,宫门口这才彻底安静了下来。
宫楼之上,两盏明亮的灯火高悬,投下明亮的光影。突然一暗,绣纹锦袍出现在光影里,锐利的眸光目送着那些马车远去,直到彻底投入黑暗之中。
泠溪是在南?玉大婚前两天到的别宫,宫人来报时,凤栖放飞了缠着她的小云雀。云雀扑哧着它的小翅膀,瞬间高飞。
看了一眼桌上的纸条,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五皇子已到京,得左相等人支持,与太子呈分庭对抗之势。沫耿言被调往兵部,任兵部尚书。温国公病重,四皇子回京。和銮宫,暂无消息。
凤栖的目光落在和銮宫后面的纸上,心思莫名。暂无消息,又是暂无消息。秀丽的眉轻拧,莫名地觉得有几分烦躁,从到了南隋之后,明明一切都很顺利,五皇兄四皇兄相继回京,这虽是父皇的意思,但太子哥哥没有阻拦,想来也是做好了安排的,不需要她担心。
沫耿言也是个本事的,这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竟然就做到了兵部尚书的位置。可为何,一直都得不到和銮宫的消息?
凤栖抬头看向入洗的天空,灼热的阳光没有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