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连声音都渐渐哑了,凤栖急忙喊人倒水。
饮了一口温水,好容易才止了咳,这时她已经说不出什么话了。
凤栖看着皇后欲言又止。
一直候在一旁的宸妃见状,拍了拍凤栖的肩膀,在她看过来时冲她摇了摇头。现在皇后最需要的就是休息,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也不迟。
凤栖也明白多说无益,只顺着皇后的话应下,先让她安心。至于今后如何做,她自有打算。
虽然知道凤栖的答应敷衍居多,但有她这句话,至少凤栖不会太过胡来,她也可以安心一些。
这才说了一会子话,皇后便有些累了,靠在枕上沉沉睡去。
见皇后睡下,凤栖示意宫人小声一些,并让苏嬷嬷去将太医近来开的新旧药方拿来给她看。
苏嬷嬷应声去拿药方。
留两个宫人守着,凤栖抬头看向宸妃。
宸妃轻叹一声,眼睛看了一眼外面。
凤栖识意,随她出了皇后的寝宫。
和鸾宫外是一大片荷塘,原先围在荷塘外围的春花因为凋零都被宫人给挪开了,一眼望去,满眼都是粉的白的各色荷花,朵朵绽放,出淤泥不染纤尘,露出嫩黄色的花蕊。
淡淡的荷花香伴着荷叶的清香,夹带着清风拂面,混沌一片的脑子清明了不少。
宸妃看着站在荷塘边的女子,还是当初离开时的木槿紫云罗锦,衣袂飘飞,清丽脱尘,姣姣女子,风华绝代。
可是不知为何,看着她纤瘦的背影,宸妃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也许是因为太子和皇后之事吧。宸妃暗想。
“九儿。”
“宸娘娘。”凤栖咬唇,看着宸妃,“娘娘可否告诉我,京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太子哥哥他,怎么可能谋反呢!”
“我也是不信的。”宸妃叹了一声,回想起那日情景,依旧心有余悸。“那日芮王爷奉皇上之命请太子去御书房议事,说是请,可随芮王爷来的,却是一队禁军,连说都不说,就将太子请走了。”
“姑父?”凤栖心下一惊,她怎么都没想到,来拿太子哥哥的人竟然会是芮王爷,傅易烜的父亲,他们的姑父。
“是。”知道凤栖怀疑,宸妃还是坚定地点头,十分肯定地道,“那日我也和鸾宫,太子过来请安,茶刚刚泡上,芮王爷就带人进来了,和鸾宫的侍卫连拦都拦不住。”
“姑父来拿太子哥哥的时候,除了说父皇请他去御书房议事之外,可还有说其他的什么?”
“没有了。”宸妃几乎不用怎么回想,那日的情形依旧历历在目。“当时芮王爷就带着几个人进来,说是皇上口谕。”
“只有口谕?”凤栖问。
“是。”宸妃点头,“怎么了?有问题?”宸妃其实也没细想,毕竟那个时候并没有传出什么对太子不利的话和证据,没有确凿的证据,凤鸣身为太子,就是皇上也不能随便下谕旨拿他,更何况在此之前,凤鸣是凤帝最为器重和疼爱的儿子。
“没有。”凤栖明显跟宸妃想到一处去了,不疑有他,只摇了摇头,看向荷塘。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荷花漫漫,清香摇曳,远处的荷塘岸上有宫人来来去去,各自繁忙。因为皇后病重,太子入狱,宫中皆是人心惶惶,就连空气中都隐隐流转着低沉的气息。
“宸娘娘,你可知道太子哥哥之事,是谁先提出来的。”
“朝堂上的事,我一个后宫妇人,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这个凤栖知道,虽然朝中有女官的存在,但那毕竟是少数,而君主最是忌讳的无非就是外戚做大和后宫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