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人要做的事你也知道。你觉得他是真的把你当回事了么?我记着,头一次见公子的时候,公子坐着黄金香车,不瞒你说,这样的宝车,就连我都没坐过几回。他事事让你冲在前头,难道真的是器重你?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公子想必都明白,不用我多说吧。”
雩风的面部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他将下巴支在手背上,想了许久,才文不对题地道“大小姐身份尊贵,想来从小到大吃到过的山珍海味很多了?”
洛凡安皱着眉头看他,却不答话,她知道他讲这句话必定有他的道理。
“我记得以前陪主人外出的时候曾经路过一个乡村农家,当地人为了讨好主人,特地推荐了一道菜,名字为‘活叫驴’。大小姐应当听说过这道菜。”
洛凡安当然对这道菜有所耳闻,所谓最残忍的十道菜肴中,这道菜排名第七。并非将驴杀了,而是活生生地从活驴身上剜肉下来烹调。享用时还能听到磨房中驴的惨叫,当真惨不忍睹。可这人突然提到这道菜......
“你什么意思?”
“大小姐,这道菜驴子要受的罪,可太大了,试问,它为何不逃呢?”
“呵呵......”洛凡安冷笑“驴子怎么逃得过厨子的手?”
“那就对了......”雩风以手击掌“这天下的大道理,有几个人不懂?恐怕连最最低贱的草民都知道,应该忠君爱国。如果有条件,谁都想当大英雄。可形势容得了几人去做?”
洛凡安眯起眼睛,雩风继续说道“苗疆多蛊毒,其中有瘾头的毒药不在少数,若要炼制,须要后山的罂粟花培植。你说,这蛊毒这么值钱,那培育罂粟花的村民该多有钱!可我来到这里这几天,看到的却与想象的完全不同,这些村民起早贪黑,收获一年的罂粟花只不过换得区区几十担粮食罢了。蛊毒害人,可培育它们的村民却何其善良,这难道不矛盾么?大小姐,你说他们难道也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么?”
“这不一样!”洛凡安反驳道“被杀的驴不能逃,你却能选择逃离。种植罂粟的村民不知道有人会拿它们去害人,可你却会亲手为皇甫尚华铲除异己,诛杀无辜的村民。”
雩风摇头“大小姐,第一,我不能逃。第二,你说的土姑婆,真的不是我杀的!”
“怎么?你为何不能逃?你的家人在他手上?”
雩风苦笑“我倒是希望自己有家人,可惜我自小就被国公府捡了去,无父也无母。主人从小就训练我成为暗人,暗人本来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只能隐藏在黑夜中充当杀手。但不知为何,主人突然有一天重用了我。可以说,他对我,是有知遇之恩的。”
“所以......”洛凡安冷哼一声“你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前途才为他做事,不是么?”
“大小姐恐怕连暗人是什么都不知吧?打从做暗人的那一刻起,就等于把灵魂都卖给了主人。暗人立誓的那天是要服药的,服的药,和你中的情蛊,也差不了多少。”
洛凡安凝神道“什么?”
雩风哈哈一笑,若无其事地道“我们当年服下的药,是带着主人的血的。所以我们必定要为主人卖命,因为他如果一死,我们也就活不成了。这药每个月都会发作一次,发作之时痛苦不堪,需要每个月都服用解药。所以,我们这些人往好听了说,是暗人,不好听的,就是暗奴。我只不过,是个高等一些的暗奴罢了。”
洛凡安紧咬银牙,这个皇甫尚华也太过狠心了!其实每个地方都会养有暗人和暗枭,她在穆梓园中时,也见到过。只不过没有一个像皇甫尚华这般炼人为奴!让人一生一世不得解脱!
她缓缓抬起头来“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