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同村的一个村民挑着两箩筐柴火从他们身边经过,乐呵呵地打招呼:“这不是岩子、建军、大妮几个人吗,你们回来了!这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呐!看着精神!”
“陈叔,又去砍柴啊!”这人也姓陈。
薛岩刚想和陈建军他们一块进村,那一抹桃色映入眼帘,他行走的脚步迟缓了一下,眼眸深沉夹杂着厌恶。
李娇娇穿着一件桃红色的夏衣,配着黑色宽松的麻裤,风情万种地朝这边走来。
“怎么又是李娇娇……”陈大妮把那个又在拖得老长,忍不住朝薛岩看去。
陈建军再迟钝也猜出了李娇娇的用意,担忧地对薛岩道:“这李娇娇不会是真看上你了吧?要我妈,就看不上这种没羞没臊的儿媳妇。上回不是她自个凑上去亲你的嘛,还故意到学校里乱说,现在学校的人还记着你和她的事儿呢!”
这事,那段时间他和陈大妮左问右问,才问出结果的。李娇娇恬不知耻地说是薛岩亲她嘴,其实就是她自个总是被薛岩冷落,一下起了贼心,扑上去就咬人嘴巴。薛岩那时也始料未及,就被她夺走了初吻。但是人李娇娇背后的门路宽着呢,只要不是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只能忍气吞声。
难不成真能狠下心把人李娇娇给办了,要了人家的清白?别说薛岩下不了口,就是陈建军,也对她没一点点点的兴趣!
陈建军和陈大妮是坚决站在自个家薛岩这边的!
“大妮、建军,你们先回吧,我来应付。”薛岩沉着眼眸,连说话都带着点无精打采。
兄弟的侧脸死气沉沉的,有那么一瞬间,陈建军觉得,被李娇娇缠上,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事情。
“说什么呢,我们谁跟谁,今天我和大妮必须在这里,看她想干啥!”
“对!”陈大妮点头,蓦地,不远处传来一道兴奋的声音:“回来了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陈建军的妈,陈大妮婶婶,“你们仨咋还不进村,站那干啥呢?”婶婶可高兴坏了,脸上满是笑容。
“你们先去。”薛岩是坚决不想把他们带入他和李娇娇的事情中。
“你自己小点心。”陈建军的妈是朴实的农村妇女,但有一个毛病,嘴碎,要是一不小心让她听见了什么,还不得说三道四得罪人。
陈大妮和陈建军只好先撤,李娇娇一个姑娘家,岩子想来不会吃亏。
“建军,我瞅着那像李娇娇,她咋和岩子站一块?”
“妈,没有的事,就是不小心碰见。”
“哪是不小心那么简单,我前段时间听你薛奶奶说,李娇娇总是去找岩子。你说这一个已经定亲的姑娘家,还这么跑来跑去露面,这张副队家的脸都要让她给丢尽了。他们那样的人家我们不能惹。不过那个娇娇啊,我不喜欢,还是离得远远的好。”
陈建军和陈大妮本来还想说这是新时代的女性,自由恋爱,崇尚知识,但是对方是李娇娇,就甭想他俩讲一句好话了,更何况,自由也没自由到这种份上的。
陈建军和陈大妮俱是一惊:“定亲?李娇娇啥时候定亲的?!”这事他们没听过啊!
建军妈道:“你们住学校,哪儿清楚。前三天,张副队和她丈夫已经给人家说了一门亲事了,是县里副县长的儿子。副县长的儿子今年都22了,李娇娇十六,听说过段时间就订婚,明年后年就准备结婚了。”
“这么快!”陈大妮不可思议地喊道。
“哪快了!”建军妈嗔怪:“你婶婶我当年十六岁就嫁给了建军他爸,十八岁就生了建军,大妮你也不小了,书可以读,但对象也得找找看。最近你妈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