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顾言以后混得好,说不定又是史书里的一段佳话。所以顾言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却并不担心。
顾言脸上依旧笑得如谦谦君子,然而摆出来的态度却是像极了地痞无赖,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就这样说了,你奈我何?”吗?反正这年头也不可能有人能看到别人是不是做梦,梦的是什么不是?
在场之人也听懂了这话里的含义。但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也只能认了,除了顾言说的托梦,他们也的确想不出有什么更正常的理由解释顾言的变化。
然而,王知州的热情到底是降了大半,这个少年虽说是天资值得关注,但也并不一定急于一时,有才气的年轻人很多,但能成功的人并不多。想要以后有所成就,关键是看个人能力和际遇。更何况这少年只不过是填了首好词?王知州心中沉吟了一会,正准备说上几句场面话,却又听到了一个声音。
插话的依然是顾谏:“先祖长康公长于画技,不知我们是否有机会看看兄长你的画作?想必更是得其精髓吧。”
“当真是步步紧逼啊,作为晚辈居然失礼的抢先说话,都不顾自己的面子,想要把我踩下去了,哪来的这么深的矛盾,心胸也太小了点。”顾言眉头一皱,又很快松开。本来想着顾谏如今也不过是个小孩子,对这些挑衅也并不是很上心,然而这样不分场合的拆台,让顾言心里有些不痛快了。不过好在他早有准备,稍微挺直了一脊背,望向顾谏,含笑道:“自然可以。”
顾谏忽然觉得顾言的目光有一种难言的威慑感,刺得他有些不舒服。再看顾言这样坦坦荡荡的举动,心里觉得有些不妙,但却是强自镇定下来,只是没有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