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王舜儿的话,阿九笑嘻嘻的凑到她耳边说道:“我可不敢去打扰你们两个,小姐你说说看,这是不是就是书上写的琴心相挑?”
王舜儿一下被说中的心事,心头羞恼,低声道:“你胡说什么。”见顾言走了过来,便赶紧不说话了。
顾言有些尴尬,“我实在是许久没有弹琴了,一时之间竟是有些记不得曲谱了。实在是见笑了。”
王舜儿不明白顾言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看着顾言说得诚恳,竟是不像是在谦逊,心中有一丝诧异,不过她现在心里很有些纷乱,轻轻嗯了一声,便转移了话题,“这是阿九。”
“阿九?”顾言略有些诧异。
“怎么,你觉得我的名字不好听?”
“没有,我只是原本以为名字应当更……雅致一点。”给女使改个合心意的名字,几乎成了惯例,尤其是读书人家,更要取个**雅致、诗情画意的名字,最好要带些典故来。
“阿九的生辰正是初九,这名字是她爹娘所取,这名字上口,我却觉得并无改的必要。”王舜儿轻轻笑道。
“初九真是个好日子。”顾言心下了然,王舜儿对阿九其实是颇为尊重的,情分想必也是非比寻常。
“那是自然。”阿九却比王舜儿要开朗不少,竟是这么大大方方的应了。
顾言不由失笑,一眼又看到了手上提着的暖炉。关切道:“如今有些寒冷,你要好好保重身体。”
王舜儿微笑道:“我哪有这般脆弱,我向来小心得很,可不是出门就披上了斗篷么?”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才依依不舍的告了别。
顾言刚走到门口,却见一辆马车停了下来,王雱正好从马车上一跃而下:“顾遇之!”
“元泽。”顾言笑道。
“你怎么今天过来了?”王雱脸上露出了喜色,“正想着这两天过去找你。”他像是要走过去拍顾言的肩头,却不知为什么停了下来,显得矜持稳重了不少。“父亲没有留你吃饭?”
如今连爹爹也不叫了,改叫父亲了,看来也是成长了不少。顾言没有回答,只是笑道:“元泽,这许久没见,你看起来精神了不少,上次我听说你正在写书,如今怎么样了?”
“不值一提。”王雱笑道,“哪里比的上顾探花美名远扬。”
“听你这话真是酸的很。”顾言笑道。
“这你可听错了。”王雱正色道,“你的是你的,以后的日子还长得很呢,说不定百年之后,我王元泽的名声可比你顾遇之强多了。”
顾言哈哈一笑:“我等着。”
两人笑了一场,王元泽道:“我才刚回来,你这便要走了?”
“你我朋友一场,却没有半点默契,谁让你不在府中等着我?”顾言笑道,“我已经叨扰许久,也是该走了,再过几日休沐了,我再过来过来拜访,你可是在汴京城转了一圈,感觉怎么样?”
“果然是京都的气派!”
顾言看王雱感叹之中带着一股壮志豪情的意味。王雱从小就是个心气高的,如今到了这汴京这样的地方未尝没有当年司马相如入长安‘不乘高车驷马,不过汝下。’一般的豪情壮志。也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王雱见顾言去意已决,最后挽留道:“真的不一同用过饭再走吗?”
顾言笑道:“若是用了饭再走,便快要天黑了,虽然汴梁没有宵禁,但到底天黑难行。
王雱叹道:“好吧!”忽而又是一笑,“不留下来也是好的,父亲平常用餐也不过是一盘胡饼,一小碟酱肉,一盘蔬菜。若是有客来,也不过是加一盘胡饼,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