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大官们还有皇帝,他心里就有些惶恐,便又改了口:“那我就在此处,要是到时候……到时候有什么事,就叫人来找我……”
“不,你还是离开为好。”顾言打断了他的话,正色道:“那伙人横行无忌,要是查到你的身上,你恐怕会有危险。你可还有什么去处吗?最好还是不要留在常州了。”
“我没有什么可去的地方。”赵二郎为难道,“我和我娘一路往南,我娘路上得了重病去了,我便当了和尚,一路打听我爹的下落,我……我这样离开倒是方便,到时候……你们可就找不着我了。”
“找不找的着有什么打紧?”顾言道,“你的安危更加重要。”
赵二郎听了,不由十分感动,他行了一个大礼:“大人不顾安危,为我报仇。对我有大恩,我一定给大人立个长生牌位,日日祭拜。”
“牌位……就不必了。”顾言道,“你路上须得小心。”
“要是无甚去处,便去苏州吧。”许固忽然开了口,“苏州也算富饶,人口不少,便于隐藏。我记得太湖边上似乎有一两座庙宇,你大可去看看。”
没料到许固突然开口,赵二郎像是有些慌乱,连声答道:“一定、一定。”他心里虽然认定这两人是好人,但他潜意识对于许固依旧有着不小的忌惮之情。就连说话,也不敢直视他而是错开了眼神。
送走了千恩万谢的赵二郎,顾言两人带着装了信件的盒子,又回到了顾家。
一进门,便和一个人打了个照面。那人初看到顾言似乎有些惊讶,片刻之后,脸色忽然沉了下去,冷哼一声,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径直出了门。
这种无礼的举动让顾言也颇为不豫。这人年纪不大,个子也不高,十分清瘦,看面目倒像略有些眼熟,但顾言一时竟没想出这无礼之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