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黑,森林变得阴暗,大鸟发出呱呱怪叫,不知名的虫子长鸣不绝。窸窸窣窣的脚步踩在落叶上清晰可闻,树后出现两道身影,一个身材较高却瘦,另一个虽矮却肉山一般庞大,肩头还扛着一个大锤,却是常书和童千斤。
童千斤怀疑道:“喂,老鼠,你确定他们没有逃远?找了大半天连鸟毛都没发现,老子不管了,休息。”靠着一棵大树就坐了下来,大锤扔在腿边。
常书谨慎转头四处瞧瞧,不耐烦地说:“连你都知道要逃得远远的,那小和尚没经验,那花笛是什么人?他会那么大意留下那么多痕迹?”他一路解释了好几遍,心里直骂:“要不是一个人敌不过他们两个才懒得带你。”
童千斤终究有几分相信常书,不然也不会随他同来,不过他知道那两人武功高强,天色一黑,还是生出去意。“绕个弯下山回去吧,明天再来。”
常书暗暗叹气,“再找找,看看附近有没有山洞什么的。钟横岭剑上有血,他们肯定受伤了。”却是看透了童千斤的心思。
群雄已经发现钟横岭的尸体,钟横岭贵为旗山剑派掌门,那是超一流高手,结果却无声无息死在深山里。
童千斤只好起身,拖着大锤跟在常书后面,却总是回头后望,嘟囔着:“钟横岭也是被从身后杀死的,那小和尚真阴险。”
常书忽然停住脚步,对童千斤比划一下右侧,透过两块巨石的缝隙,里面黑乎乎的,是个很适合藏身的山洞。
童千斤不由屏住呼吸,缓缓跟在常书后面靠近。
常书四下一看,没有脚印,没有警戒布置,完全没有人为痕迹。他用手一指,示意一起进去。
两人在此之前已搜查过五个山洞,以此洞最为隐蔽。常书在前,手中多出一支两尺三寸的判官笔,童千斤双手将大锤握在身前,两人放轻脚步,慢慢进入洞口。
寂静的黑暗中脚步声和呼吸声变得十分清晰沉重,这个洞竟似有四五丈深,走了两丈,前面出现一个小小转弯,常书忽然停下脚步,鼻子耸了耸。
洞内藏匿的正是花笛和溪云,他们已经发现来人,正收敛气息贴墙而立,只等两人再进半丈即可偷袭。
常书忽然示意童千斤后退,童千斤不解,但还是依言而行,两人慢慢退回洞口。
童千斤还未从那种紧张中松弛下来,压低声音小心地问:“怎么了?”
常书低声答道:“我闻到酒气,里面有人。”
童千斤又惊又喜,眼睛一亮,“那我们……”
常书“嘘”一声,“你我打不过他们。”
童千斤脸色涨红,“你不是说他们受了伤,还中了毒,我们……”
常书道:“酒从哪里来?他们又能力潜回镇子,还能喝酒,你想想……”
童千斤心里一凉。
常书沉吟半响,目光一定,有了决断,提高音量道:“洞里的人请出来,在下常书,有事请教。”他确定洞内有人,却不能肯定是花笛和溪云。
童千斤双眼不由一圆,低喝道:“你做什么?”打不过就逃,要么堵住洞口,再找其他帮手,怎么自报身份喊出来了?
常书接着道:“在下无意竖敌,只是想了解真相。”
洞内悄无声息,无人应声。
童千斤道:“老鼠,你到底想干什么?”
常书道:“童兄,相信我,花笛虽有淫行,但他从来不杀女人。”
这话是对童千斤说的,话音却送入洞中。
花笛与溪云听在耳中,对视一眼,暗暗猜测对方用意。
童千斤却是一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