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云急忙闪身躲避,他一席话是表示没有恶意,女子却当他是跟踪监视之徒,只听女子道:“楠楠,快走,找你爹爹,跟他说魔门恶贼杀来了!”她自己则往门当中一站,双手以极快的速度从左右两边腰带里再各摸出三枚银针。
溪云见状,飘忽间往前一步,绿竹一探,闪电缩回,脚下也回到原位。
女子只觉得胸口双肩一麻,立即给定在原地,双手刚举到胸前,六枚银针尚未发射出去,不由骇得本来只剩两分人色的脸唰一下全白,心中只道:“怎能这样快?公公怕也没这么快。”
溪云见她脸色如此难看,又退后一步,道:“夫人,在下不是魔门中人。”
女子动弹不得,见他退后一步,却是一怔,胸口急急起伏两下,道:“那你解开我穴道。”
溪云苦笑一下,“我解开你穴道,你又要拿银针射我了。”
女子顿时冷笑起来,“我的兰花针只用过一次,你若不是魔门中人,怎会认得出来?又为何跟踪我熠熠孩儿!?”
溪云摸摸鼻子道:“我只是闻到兰花香气,并不知道那是兰花针,我更没有跟踪你的孩儿。”他见这女子虽然病态羸羸,但皮肤看起来还颇为年轻,本来还以为那骑马男子并非她孩子。
女子如何肯信,轻哼一声,心中只道:“兰花针的兰花香气与毒物气味相互抵消,遗下的味道极淡,你离着一丈多远也闻得出来,是狗不成?”
溪云从她神色间看出她不信,唯有无奈一叹。
女子道:“你最好马上放了我,等我丈夫、公公一来,你……插翅难逃。”
溪云听她说到最后,气息紊乱起来,眉头紧蹙,面露痛苦,不由摇摇头,道:“你的身体情况很不好,我解开你穴道,你不要再发针,我走就是。”
女子微微一愕,“算你识相,你走就是,我丈夫会替我解穴。”
“怕他解不了。”溪云轻轻笑了一下,这时却不是用绿竹来解穴,而是走过去,轻搭女子左手脉搏。
女子惊道:“你做什么?”
“我看看你的病。”溪云随口回答,一缕浑沌真气探入她经脉中,仔细感应,一会儿放脱了手,脸色微变,奇异地看着女子。
女子一张苍白至极的脸微微浮起一片红晕,精神一震,讶异道:“你……”
溪云叹道:“你可能活不过一个月了,我那道真气只能让你稍微好受一些。”说着左手点去,解开女子穴道,却听半空中一声炸喝,“狗贼,放开我夫人!”
一柄大刀当空斩落,一中年男子从屋顶上急坠而下,刀光如匹练。
溪云抽身而退,那男子一刀不中,不等刀势变老,横刀推去,“唰唰”三刀,左右奔袭,刚猛刀劲劈断左边那张案板桌,连桌上半只烧鸭都给切成两半,威势十分不凡。
溪云暗叫可惜,身形一闪,在刀缝中一溜烟拔起,穿窗而出。
男子脸色顿时一变,暗道:“好巧妙的身法。”正欲追去,却听妻子道:“居正,别追了。”
男子唇边颏下长须飘扬,容貌俊伟,脚下一蹬,反身退到妻子身边,“你没事吧。”
“没事,他,他好像没有恶意。”女子迟疑地说。
“什么?”男子正待追问,忽听庄园北面有人哈哈大笑,“田远老头,这小女娃我带走了,想要回她,自己上铁拳堡找铁长老、郝长老求情去。”
这男子就是张居正,闻言面色大变,叫道:“楠楠?可恶,原来是声东击西!”拉着妻子的手,寻声赶去。
另一处院子中,两个老者正猛烈激斗,黑衣老者左手提着小女孩田楠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