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有这份恨意。”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陌如淇垂眸缓缓道。
既然他都看得出来,那仲候皇自然看得出来,否则,以仲候皇的手段,只要有一点可能性,就算错杀,也不会放虎归山,让水弑阁有为北宸王效力的可能性。
宇文通奕笑而不语,算是默许。
陌如淇继续道:“既然如此,我也就跟仲通王直说了。虽然北宸只是一个小小封国,但是实力不容小觑,而且这些年北宸王的治理之下,从当初的荒漠之地,到如今土肥地美,兵强马壮。要达成你所愿,只怕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成之事。”
仲通王点点头道:“陌阁主此言不错,若非如此,也不至于要来劳烦水弑阁。”
陌如淇垂眸,将肩上的披风拉紧一些,道:“这么说,你是为你父皇游说我而来?
宇文通奕摇摇头道:“不对,我是为我自己而来。”
玄明挑眉,道:“为你自己?仲通王贵为亲王,又独得仲侯皇亲睐多年,虽未获封太子,却是最可能成为储君之人。何须再费心费力,拉拢不足为道的江湖势力?”
宇文通奕也不否认,道:“父皇因为母妃缘故,确实从小对我亲睐有加。然而,早已时过境迁。而宇文寒肃也渐渐壮大,他军功赫赫,投靠他的人越来越多,在朝中的势力也越来越大,若是只靠父皇的青睐,只怕时日不远。”
简单的时过境迁四个字,只怕包含无数的心酸坎坷,只是却被他轻松带过。
陌如淇却摇头,笑道:“仲通王何须自谦,宇文寒肃虽立下不少战功,但你仲通王也绝非是单凭仲侯皇的宠爱走至今日。我虽与你没有深交,但仲通王至仁至义,至纯至真的名声,也略有耳闻。”
宇文通奕苦笑着道:“乱世之中,空有所谓的仁义,不如立下几个战功来得实在。北宸王一直是父皇的心腹大患,若是能灭掉北宸封国,父皇和朝廷定然也能对我刮目相看。”
宇文通奕的目光中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恨意,让陌如淇觉得他要与北宸王为敌的缘由,远不止像他说的这样,只是为了所谓的仲候皇的另眼相看。
只怕其中还有不为人知的恩怨是非,不过是拿着仲候皇作为幌子,让他的所作所为看起来更加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