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英奇和傅尚书有旧怨。你还是不要和他牵扯的太深。”韩洛浦像不认识他二叔一般看着这个他自小崇拜到大的人,一脸迷茫:“叔叔,傅尚书在朝中或许是权势熏天,不是还有方相爷么?您不是也跟他不是一路人么?您不会告诉我您也畏惧傅尚书的权势吧?”韩成感觉一把火从胸中燃起:“臭小子,我让你离他远点就离他远点!我们韩家还不需要仰仗方相爷的势力!不论是方相爷还是傅尚书,我们都不要靠的太近!”韩洛浦听见叔父发怒,登时不敢再争。点头应是。韩成见他低头,也就不再多说,只是淡淡道:“自来宦海险恶。不能行差踏错一步。你有我这个叔叔在前面比着,一步一步跟我走,也就是了。不要自作聪明!”
相府书房,孟英奇看着日理万机的方相爷,眼里是满满的崇拜。不知道等了几息,方相爷才从书案上抬起头来,一眼看见坐在黄梨木椅子上毕恭毕敬的那个白面书生,放下手中的笔,呵呵一笑道:“老夫惭愧!年纪大了,一批起公文就忘了待客!孟探花,让你久等了!”孟英奇连忙站起来:“老大人辛苦!是学生叨扰了!今日学生前来,是要谢过老大人栽培之恩!”方相爷摆摆手,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不日户部的文书就要下来,待有了正式文书,你就可以上任了。”孟英奇的脸上却没有半点喜色,他犹豫了半晌,终于一狠心,道:“老大人,其实学生才疏学浅,还没有什么资历。恐怕当不起户部的重任。只能在翰林院先学着做点小事。”听见他的话,方相爷一向慈善的脸色却变得严厉起来:“怎么,你胆小怕事了吗?现今朝廷正当用人之际,你却不愿为皇上分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