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参熬了给珠儿补补身子,读书讲究厚积薄发,珠儿也不必急于一时。”
贾珠站起身来躬身谢了赏,仍旧坐在椅子上不说话。倒是贾琏笑道:“珠大哥哥是块读书的材料,不像我,听到那劳什子‘子曰’就头脑发昏。”
“该打!圣人也是你能编排的!”贾母笑骂道:“仔细你大哥哥恼你!”
贾母记得贾琏虽读书不通,却是个料理庶务的好手,在贾府一众男子中算是第一得力干练之人。虽风流好色些,倒也从不借势压人。贾赦那贪杯好色的性子,邢夫人并不敢很管着,到底也给贾琏带了个不好的头。又想起贾琏的外祖家倒是书香世家,便开口道:“你舅舅一家你也该常去走动走动才是。他是正经科举出身的,说不得也能指点指点你。”又想起自己的女婿林如海,虽系世禄之家,却是书香之族,从科第出身,后来被钦点为探花郎,此时尚在姑苏任兰台寺大夫。只可惜路途遥远,不能请他为自己两个孙儿指点一二。
贾琏一伸舌头,那动不动就考校自己的舅舅,比二叔还吓人。背不出书来二叔只是唠叨几句,舅舅可是要打手板子的…自己都十三岁了,也是个爷呢,总揪着耳朵打手心多丢人?
贾母哪能看不出贾琏心中的小九九,又补充了一句:“你珠大哥哥也一同去,别想着能赖过去!仔细我让你老子打你!”就不信有了张家舅爷的管教,贾琏沾了点文人的书卷气,还能再做出那孝期内偷娶二房的混账事儿来!
贾琏待要推托,贾珠面上早已带出笑意来:“孙儿早就听闻张舅舅做得一手好文章,只是不敢贸然上门求教。”叙了一回,贾母便命二人依旧去外书房读书,又有王夫人打发人叫元春回去学规矩,邢夫人带了迎春也告了退。
过了两日,贾珠果然约了贾琏登了张府的门。话说这张家是书香世家,祖上出了不少进士,那张舅爷是贡士出身,虽也读了不少圣贤书,却不是那般迂腐之人。考校了二人一番,贾琏果然被打了几板子,哭丧着脸,被罚坐在一旁抄书。倒是贾珠让张舅爷有些吃惊,只见贾珠回答问题有板有眼,颇显从容。又看了贾珠平日里的功课,不由得起了惜才之心,直言虽然文章火候未到,但仍然大有提升空间。想了一回,张舅爷笑道:“珠哥儿在国子监念书,正巧我与那国子监祭酒李大人有几分交情,带我修书一封,烦他对你多加看顾一二。”
只听贾琏在一旁笑道:“李大人自然对珠大哥哥照料有加…”冲着贾珠挤了挤眼儿笑道:“便是不看着舅舅的面子,做老泰山的也要看在珠大哥哥的份上…”只见贾珠呐呐涨红了脸,又狠狠地瞪了贾琏一眼,嘴里只是喝着不许胡说。
贾府的规矩,凡做兄弟的都是怕哥哥三分,贾琏只得讪讪住了口,又讨饶道:“横竖是在舅舅家,并没有外人么。”
张舅爷眉毛一挑,心下明白,不禁笑道:“你们贾府同那李家?”
贾珠十分不好意思道:“刚换了庚贴。”张舅爷抚掌而笑,叹道:“这也是你的造化了!得了李大人的青眼,假以时日必能金榜有名。”
听得此话,贾珠越发不好意思起来,幸而张舅爷只是随口问了两句,后又将话头转向经济仕途的学问上来。一老一小谈得你来我往,留兄弟二人晚饭方命人送回去。张舅爷因想着贾珠之才,念着贾琏是胞妹独子,又再三叮嘱贾珠贾琏常来府上做客,贾珠喜不自禁,贾琏叫苦不堪。
却说已到芒种之日,正是贾宝玉上一世生时。贾母一直命人看着二房的动静,果不其然,贾母将将用完早饭,只听那自鸣钟将将敲了几下,便有小丫头急急得跑来上房回话,说二太太发动了,肚子疼的紧。
因算好了王夫人近日便要生产,产婆乳娘,伺候的人手以及一应药材、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