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此物通灵,不可亵渎,悬于卧室槛上,除自己亲人外,不可令阴人冲犯。”
贾政一听,果然印证心中所想,又觉得二人似邪非正,忙着要打发他们去,便叫了一旁的小厮去取银子,心里打定主意等这二人离去便将那通灵玉丢出去。
那癞头僧却不要银子,只是道:“贵公子这一世,便是:‘粉渍脂痕污宝光,房栊日夜困鸳鸯。沉酣一梦终须醒,冤债偿清好散场。’”
贾政一听眉头便皱了起来,自己的幼子刚刚出世,这癞头僧就疯疯癫癫说府里有妖孽作祟强要送美玉,又说这孩子将来是个沉迷美色之徒,再好的涵养也忍不住了,一甩袖子,便喝道要送客。
“且慢!”贾政回头看去时,却看碧玺扶着贾母慢慢从内室走了出来。只见贾母目光炯炯,眼神似要将那癞头僧并跛道人看穿。
那僧道二人只觉贾母身上似笼着一道祥光,待细细看去时,却又无了。只听贾母冷笑一声道:“你们二人一僧一道,一个信奉三清,一个皈依佛祖,如何能够结伴而行,还自称师兄弟?略会些许妖术便敢来卖弄,到底意欲何为?”
接着便听贾母冲贾政怒喝一声:“什么前缘注定,什么祛邪避祸,和尚道士的话如何信得?你还给什么银子!”又见贾母举起一物,迎着光看晶莹剔透:“我们这儿不是玉?那么那劳什子补天剩下的,还不快拿着滚出去!”
那癞头僧还要分辨几句,倒是那跛道人,腿脚虽不伶俐,眼却不瞎,认出了贾母手中那玉的来历,不由面色大异!连忙狠命拉了癞头僧几下袖子不叫他开口,又有管事的连轰带搡的将他们撵了出去,连同那补天石一同丢在了门口。
癞头僧忙拾起补天石,用大袖拂去上面灰尘,跺脚道:“那无知蠢妇!应当给她点厉害尝尝,才知道咱们的手段!”又埋怨跛脚道人:“你做什么拉我?玉也不曾送出,可那薛家的金锁已经送了出去!这可如何回去向警幻仙姑交代?”
跛脚道人道:“你难道没瞧着那妇人手里头拿着百花海那位的三生灵石?”
“百花海那位?”癞头僧咂咂嘴,有些惧色,又摇头道:“这神瑛侍者同她们百花海素无干系,哪里会舍得那宝贝与了神瑛侍者一同下凡?怕是你看差了。”
跛脚道人拍着大腿道:“我也巴不得看错了!只是这一遭咱们白走了!”忽然又想起贾母刚才所言,泥抹过般的脸涨的通红:“糟了,糟了!还说百花海那位不曾理论呢!人家分明知道了前因后果,还有了应对之策!”
见癞头僧不解其意,跛脚道人跌足长叹道:“我因见那三生石一时情急,倒没细听那妇人之言。她方才是不是说‘补天剩下的’?一个凡间内宅女子,如何知道这通灵宝玉的来历?”
癞头僧这才回过神,又想起贾母身上一闪而过的祥光,讪讪道:“听你所言,莫不是警幻仙子的安排已被女夷上神知晓,那妇人是上神派来指引绛珠仙子等人历劫的?”见跛足道人点头称是,癞头僧道:“那我们要速去向禀报警幻仙姑,求个主意才是。”又嘟囔道:“那江南甄家和苏家的事情咱们便不能插手了…”
跛脚道人冷笑道:“要去你去罢!难道你不怕百花海那位?”
癞头僧权衡一二,到底还是惧怕女夷上神更多些。原因无它——警幻仙姑虽然手段非常,但素来喜欢充个贤惠人儿,瞒了消息被她知晓最多责怪两句;女夷上神便不同了,素来性情乖张爱使小性儿,还护短。自己二人将主意打到她手下仙侍身上已是大罪,若是再敢去通风报信…癞头僧打了个寒颤,他是孽鬼修成的散仙,可不想舍了满身的修为去给女夷上神做花肥。
二人打定主意,还是先带着那补天石回了青埂峰,再在凡间躲个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