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反正现在气势也已经这样了,就如此走下去吧,只是你瞧见这两日庄主可有什么变化?”
“我看庄主起色已经好很多了,第一****命人去掉所有幔帐,庄主咳嗽的厉害,还吐了三次血,当天下午又更换了所有伺候的婢女,第二****又命人去掉屋内所有的花草,不过今天看来,庄主的起色已经好太多了,而且今天一天都没有咳嗽,庄主还称想要下床走动走动,你要知道,庄主已经五年没有下过床了。”碧莲如实地回答。
“庄主有好转,不就好了。”
“可是……第一****命人做的,我应当理解一些,但是第二****命人搬移花草,这是为什么?”碧莲心思很细腻,但是有些事情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是不会明白的。
苏若涵也不急着解释,而是搬了一盆花草在桌子上,有仔细地倒了一杯清水,信手折下花草的一片叶子,在清水中涮了栓,最后在碧莲的头上看了两眼,随手拿下她发丝中的银发簪。
“苏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我怎么看不懂呢?”碧莲有些疑惑。
就看苏若涵把银发簪放在水杯里,再拿出来之时,发簪的顶端已经微微泛着黑光。
碧莲心惊肉跳,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发簪越来越黑!
“这花草上有毒!”碧莲几乎惊呼出声。
“你小点声。”苏若涵出声制止她,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
“这花草哪里来的?”
“我只是偷偷留下一盆,这花草是在庄主房间内搬出来的。”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碧莲又有些迷糊了。
苏若涵却只是淡淡一笑,道:“你不明白,为什么我会信得过你,什么都和你说,是吗?”
碧莲点点头。
“那是因为,少庄主信得过你,夫人也信得过你。”苏若涵回答她,当时入夜到蔓藤山庄的时候,沐长卿却拍了她过来斥候她,如果不是全然信任,又怎会派她来,再有,夫人当时也吩咐了,让碧莲照顾她,夫人何等精明,若是让一般的丫头来照顾她,夫人又怎么会放心。
再有碧莲若不是某人的心腹,就一定是心机颇深之人,但是她相信碧莲,一定是清白的。
碧莲依旧一头雾水的样子。
“好了,别瞎想了,等下把这个花草私下处理了,我去看看庄主如何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幽梦阁。
在园子里面四处转悠了片刻,心中却五味参杂,嘴上做去看看庄主,可是庄主若脱离了那些复杂的毒草环境,他的病便可不药而治。
忽地一曲绕梁之音,婷婷袅袅,有大珠小珠落玉盘之感。
好一个“霓裳羽衣”之曲,恢弘大气之感,听之随心向往之感。
只是这个曲子是皇宫内院的曲子,这蔓藤山庄里到底是何人在弹奏此曲。
苏若涵有些疑惑,便巡音而去,在一处假山后的凉亭之内,便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孔,是他!她的一颗心却乱了。
一拢白衣,玄纹云袖,席地而坐,一男子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形成了诱惑的弧度,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与音与人,一同沉醉。
“何为江山不能留,谁解相思三年秋,凝望天涯不是梦,佳人何在浪悠悠。”
男子轻轻念出,双眸之间满是情感寄处,听者不由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