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带兵把皇宫围起来了!”
“远安王?”江衫重复了一句,也是一脸惊讶差点就没想起来江氏皇族里还有远安王这么个人物。
一个在她出生被封帝女之后就自请外放而且还不是那种富饶封地的藩王,一个就算之前她这个帝女是否即位是否执掌大权闹得连民间选取都弄出来了也还安然在自己封地不插手这些事情的人,一个她从来就没想过会在这场皇位之争上有半点参与的人。此刻。
竟然是带着他的兵把帝宫围起来了?
长徳的兵权除了她手里的虎符和禁令之外,就只剩下戍边将士手里残存的一点兵权了。再者,就是给藩王配备的兵和自养的军士。
她竟是大意到把这个给忘了。
不过“北齐皇储惨死”是什么意思?
阿景吗?怎么会?
他明明是小心谨慎的人,一路上都平安无事,又怎么会在帝都郊外惨死?
江衫闭上了眼睛。
一旁来禀报的宫女一脸“难道是她太小题大做了的吗”的表情。
你看,帝女的北齐皇储这张牌直接被弄死在了长徳郊外,又突然被远安王带兵围了皇宫。帝女现在根本就是被瓮中捉鳖的那只鳖。
远安王带了那么多兵力来,帝女就一个人,要不是现在还有皇宫的禁军在抵挡着,估计人远安王都已经杀过来了。你看宫里大大小小的宫女宫侍都已经开始跑的跑藏的藏了,也就她一个人从小跟着帝女,这时候才能在这里不跑。
宫女还在瘪嘴想着。罢了罢了。能够跟长徳历史上唯一一位帝女还是差点成了女帝的帝女死在一起也是她的福分。
“进去吧。”江衫睁开了眼睛。
诶?宫女还有些愣怔。怎么帝女就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江衫已然转身,伸手拉着宫女就往未央宫走去。“既然没逃走,便也不必逃了。”
宫女眨了眨眼睛。难道帝女这是要认命了?
外面已然有厮杀呐喊冲天,火光映亮了长徳帝都的半个天际。
江衫关上了未央宫的宫门。
长徳皇宫,从来就不只是个皇宫。
虽然她母后去的早,但是她留给她江衫的爱和守护,从来都不少。
江衫转了下未央宫左起第二个烛台的烛盏,宫女瞬时就瞪大了眼睛。
未央宫的四壁突然就被四周升起来的石墙所替代了。
“帝、帝女,这、这地面在往下沉!”
“嗯。”江衫应了一声,拉着宫女往后退了几步。原本的桌案往下沉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操作台。
能让她放到明面上面的牌,从来就不是她最后的底牌。
不让阿景尽快回来,也是因为这样。
不愿伤及无辜。
江衫看了眼操作台上的各种机关,伸手,拉下了扳手。
既然有那么多人都想要她这个位子,既然她都给了那么多机会最后还是换了个这样的被逼宫的结局。那么。
身为帝女。她该对这些屡教不改的乱臣贼子们,审判。】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