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她说完就不带一丝眷恋地转身离开,辰沂知道,“他”是要去隔壁找离公子,他来时就想得很清楚了,他没敢奢求能和离公子一较高下,可是他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连一丝的怜惜都换不来?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在“他”心里留下一点点的痕迹?
他紧紧攥着身上的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脚下的油纸伞,耳边,是心上人离开的脚步……
黑暗中,俊秀的脸容倏地变得有些扭曲,眼睛依然明亮,可那光芒不再清澈单纯,那是入了魔障后的固执、痴狂。
始知相思,便害相思;思而不得,心魔如狂。
他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抱住了千秋的腿,不再矜持,不再害羞,甚至舍弃了自尊。
“不,我不走,我求你,求你让我待在你身边,我不敢奢望能和离公子一样,只要你能接纳我,让我待在你身边,能时时看着你,我就心满意足了,求求你,要了辰沂吧,辰沂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哪怕你要辰沂的命,只要是你,辰沂绝不犹豫!”
他死死地抱着千秋,像一只堕落地狱的天使虔诚痴狂地抬脸仰望着,渴求着,可黑暗中,没有人看得清,他仰望着的究竟是神,还是魔。
千秋垂眸看着一丝不挂地抱着自己的人,恍惚间想起了那么
一个人,那还是在她是风痕的时候,一次接到任务去接近一个男人得到一样东西,到后来,东西成功到手,那个男人明明已经知道了真相,却错误地爱上了她,疯了一般用尽各种手段要她留下,甚至最后……选择了跳楼……
早知结果,从一开始就不应该靠近。
“放手!”
“不,我不放,为什么,只是男宠,你能接受离公子,为什么就不愿意接受我?你就当……就当身边多带了一只宠物,我……我不会吵你的……”
“为什么?如果一块玉佩从一开始本公子就讨厌它,我为什么还要把它戴在身上当累赘?”她俯身对上辰沂含泪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喜欢,讨厌,憎恶,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你刚才说,你愿意为了我做任何事情?”
辰沂哆嗦着唇瓣,像是被她那一句“讨厌、憎恶”刺激傻了,讷讷地点了点头。
“你如果真的那么喜欢我,就答应我帮我做一件事,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再说喜欢我。”
辰沂脸上浮上一丝欣喜,忙道:“我做,不管你要辰沂做什么,辰沂都一定为你去做!”
“很好,你听着,我要你做的事情就是……立刻、马上、永远,离我远远的,不要再和我扯上任何关系!”
辰沂立马瞪大了眼睛,喃道:“什……什么?”
就算再怎么不忍,她也必须硬下这份心。
“我只要求你做这一件事,如果你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就不要说什么喜欢,我不信!”
喜欢一个人,到底应该怎么做?
这个问题,辰沂不清楚,因为他自小在御龙府长大,从来没有接触过世间那些相爱的男男女女,也因为,他从来没有喜欢过谁。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喜欢那个人,想每时每刻看着那个人,可是……
“你……这真的是你的心愿吗?”
心愿?
千秋看着他认真神情,愣了愣,让他离自己远一些,只是一个让他远离危险的警告,其实算不上是什么心愿。
“是!”
不希望这个少年因为自己受到伤害,希望他在御龙府这个与世无争的地方珍藏好他这份难得的纯净,这应该算是一种心愿吧?
“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