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吗?”
阴恻恻的声音在叶楚出神之际忽然传到他的耳畔,叫他浑身猛地一颤,瞪向那窥破他心思的人。
“你……你……”
千秋目光阴翳地俯视着他,“你可还记得那个叫辰沂的少年是如何惨死的?可还记得那个与你狼狈为奸的叫辰沣的肮脏货色又是如何自食恶果的?天道昭彰,你真以为辰沣一人死了,那件事你便不需要付任何责任了吗?”
千秋每吐一字,心便冷上一分,语气也越发的阴寒慑人丰。
辰沂,辰沂,我终于……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知你的个性必然不希望看到我为你而染上杀戮的血,可是这个人给你带去的伤害,让我实在无法容忍他的存在尽。
辰沂,你若化作了天上的星辰,就好好地看着,看着我为你报仇,用他的血来洗刷你的清白。
“你怎么会知道?你是谁?你怎么可能会知道?怎么可能……”
暗逐扬着下巴冷哼一声,“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你这种无耻肮脏的货色专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想查你还不容易?”
“呀!”佳期娇俏地惊叫了一声,“最后三滴了呢!”
“三!”
“二!”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说,我说啊!”
叶冲怒吼:“楚儿!你疯了吗?你真以为你说了他们就会放过你吗?”
可是叶楚早就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哪里还能听得进去?极端的恐惧之下,他只有一个意识,只要乖乖听话,照他们的话去做,他们就不会伤害他!
“啊——”
“刺啦”一声,叶冲的裤腿被气浪撕裂,皮肉尽削,只剩下了白骨森森,还发着奇痒。
玉露收回一把薄刃小刀,叹息着摇头,“哎,叶家主的病已经深入骨骼,我亦是爱莫能助啊!”
到了这个时候,叶家长老们都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双股战战,更何况是那些护卫,早就被眼前惊骇血腥的画面吓得昏厥一大片。
这傲世天门的人真是……
太恐怖了!
明明看着像高贵出尘的天神,可这手段却一个比一个狠辣,简直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恶鬼!
叶楚哆嗦着说道:“连城庄主的死真的不是我们叶家干的,我妹妹说她去了连城山庄时连城庄主就已经死了。”
“连城庄主留下的那封血书又是怎么回事?也是你们伪造的?”
“血书?血书……血书……”叶楚脑子里已经是一片混乱,时隔几个月,他一下子竟然懵了。
叶楚气急败坏道:“你不要什么都赖到叶家头上,那封血书本来就是连城沧海他自己留的,事到如今,老夫没有理由骗你们,你们爱信不信!”
“哦,血书,对,我想起来了,夜尊主,你要相信我们,我爹说的确实是真的,那个血书确实不是我妹妹伪造的!”
千秋蹙起了眉头,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说假,可是爹为什么要留血书让人仓促把他埋进族陵?
朗月当时不肯把血书交给她,是因为……怕她知道血书真是爹所留后伤心吗?
金风沉声道:“就算连城庄主不是你们叶家所害,那别院中惨死的几十条人命呢?你们身上至纯至精的灵血不就是从他们身上掠夺来的吗?”
连城家的家丁婢仆几乎人人会武,连城家的武道心法经过几百年精研,修炼出来的内息也极为精纯,再加上千秋传授的净元心法便造就了这至纯至精的灵血,世间独一无二,可笑叶家人还自以为能瞒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