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终归还是又晚了一步,嫡兄已经动手了。
易九阳颓然地垂下了手。
他们易家自创族以来,家族里总会有一个知天之才诞生,到了嫡兄出生,这种可窥天命的异能更是在他身上达到了一种强大到诡异的顶峰。
可是当年因为某些原因,伯父用异法把嫡兄身上的知天之命禁制住,族中失去了嫡兄这个正牌的知天之才,上天便选中了他这个庶子做替代,得到异能的同时,他也失去了视物的能力。
而嫡兄…尽…
他身上那股强大的异能并没有消失,只是被禁制着,但这种禁制对嫡兄这种强大得诡异的天才来说总不是那么完美,只要他想,总有办法冲破禁制,唯一一点,每次他冲破禁制,都会受到天罚,那种痛苦……绝非……绝非凡人能够承受的。
曾经,嫡兄憎恨他这种异能,憎恨天命,所以他不屑使用卜算之术,也就没有冲破禁制的想法,可是从几时开始,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丰。
一次两次他或可承受,可是以后呢?次数多了,不止是死,甚至会灰飞烟灭,再无轮回。
嫡兄,你从小到大总想着与天作对,逆天而行,如此恃才傲物的你,为何如此轻贱自己的生命?
可惜,不管他说什么,银衣都是听不进去的。
银衣刚才确实冲破禁制卜了一卦,得知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暗里勾动着手指,一丝丝清幽圣洁的莲香在衣袖内萦绕不去……
那边,谷家有了倚仗,底气十足,立马命人掀开了玉液台红锦,而且第一时间把收到的两车酒送了上去,在名牌上写下了花倾城的名字。
“没想到谷家第一个照顾的竟然不是谷灵溪,而是花倾城这个外人,看来这次谷家是把所有赌注都放在花倾城身上了。”
“是啊,要是我,我也会这么做,花倾城不说别的,就是容貌便在谷灵溪之上了。”
……
酒坛开封,原以为会是飘香十里,可是即使是站在附近的人竟然也没有嗅到一丁点的酒味,比无忧天雪的酒香还要淡。
人们纷纷取了来饮,想一尝究竟,杯中物入喉,无不是着了魔一般一脸的陶醉,赞叹连连,说什么比天雪无忧好上百倍。
银衣也隔空取了一杯到手,放到鼻尖轻嗅,而后意味深长地勾起了嘴角。
污秽恶心的东西,才到这种程度就已经开始沉不住气了。
这杯子里液体之所以没有酒味并不是真的和无忧天雪一样奇特,而是,这根本就不是酒,而是普通的深井水里掺了极其污秽的东西,至于这种污秽的东西是什么就有待考量了。
送上这东西的幕后之人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这一点会被人识破,因为不管是谁只要出于好奇沾了一丁点这液体,立刻就会像桥上那些人一样被迷住了心智。
和这种污秽不堪的臭水同台竞技,简直辱没了他的无忧天雪。
银衣袖摆下的手腕上隐约浮现出精致漂亮的莲纹,一圈圈缠在他的手臂上,交织着金银两种微光。
“莲奴,这下要靠你帮忙了。”银衣心中默语。
臂上莲纹中一朵花苞瞬间绽放,一个孩童般稚嫩的声音在他耳边俏皮地响起,“咯咯,莲奴乐意为主人效劳,一定不会让主人失望的!”
可是这声音除了他再没有人能听到。
微光从他袖摆下飞出,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了被“臭水”迷住心智的人群中,进而渗透石桥,四散各处,悄悄钻进了每个人脚底。
馥郁清幽的莲香夹杂着时有时无的檀香袭入人们的鼻腔,可是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那些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