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中,花倾城几次以对舞的方式给千秋使绊,都被千秋一一化解,而且这也使得千秋在舞台上施展的空间越来越大,到最后把她彻底逼到了死角。
那些配乐的乐师们本来就是花倾城的人,此时见他们的主人已经无法施展,如果他们再弹奏下去,反倒是为千秋锦上添花了,这种蠢事他们要是做了,回头不得被城主骂死?
音乐骤停,胜负已分尽。
千秋淡然走到一旁恢复自己之前的装束,而后转身对花倾城道:“你输了,正好,本尊应该也没有必要再单独跳舞了。”
她正要转身离开,花倾城忽然追了上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站住,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千秋侧身回眸,冷冽的目光掠过花倾城的手,凝注在她脸上,冷漠道:“松手!”
花倾城被那目光一慑,手禁不住抖了一下,可她好歹也曾在商场上游走,都说商场如战场,胆魄她还是有的,她早就想找夜苍穹问个明白,所以这一次她不打算轻易放弃。
上次琴战,夜苍穹跟上了她弹奏的笑傲江湖琴曲,她认为那足以证明夜苍穹和她一样是穿越来的,可是事后她听别人谈论当时的情形,那些人竟然说夜苍穹虽然追上了她的曲调,但当时弹奏的却是与她不同的曲子丰。
怎么可能不同呢?她当时听得清清楚楚,总不至于是出现了幻觉,一定、一定是夜苍穹用了什么妖法。
“你别故弄玄虚了,就算你骗得了这个世界上所有人,但你骗不了我,你心里清楚,我们是一样的,所以你瞒不过我!你到底是什么底细?你刚才的舞是专业舞蹈家的水平,难道……你原来是跳舞的?”
“你认为你有何立场这般质问本尊?若你认为这世上所有的人都该对你耳提面命,为你神魂颠倒,那本尊便是你人生中的异数!本尊再给你一次机会,松、手!”
花倾城心有不甘,非但不松手,反而抓得更紧,她讨厌这种被人站在高处愚弄的感觉。
“你如果不把话说清楚,我是不会松手的,还是你想让我告诉这些人,你其实是个附在别人身上的鬼魂、妖怪?”
千秋冷笑,“你认为你本人有资格说这种话吗?若本尊是妖怪,你呢?你……”
千秋话还没有说完,花倾城忽然一声痛楚的疾呼,匆忙缩回了手,她的手背上插着一枝艳红的牡丹,鲜血正从牡丹根部汩汩流淌。
坐在连理桥上的谷繁雨一声怒喝:“是谁胆敢在我东王母面前暗箭伤人?”
是啊,是谁呢?
万人瞩目中,碧波江上一艘画舫缓缓驶入人们的视线,红色的船,红色的牡丹花纹,红色的锦罗纱帐,红色的珠帘流苏……
红、红、红,除了红,还是红。
软红扬绣,艳香飘江。
温柔靡雅的声音自船内响起,似春风轻拂,若情语呢喃,不知是想撩动谁家的心扉?
“姑娘,疼吗?”
花倾城神魂一晃,愣了一下。
可是随后,那温柔惑人的声音说出的话却冷酷得叫人心寒。
“有人告诉本座,用美人的血浇灌出来的牡丹最是凄艳绝美,只是魂魄不在,美人再美,也是一具死尸,血再艳,也是腐臭的死水,姑娘,你说,本座说得对不对呢?”
花倾城不是蠢人,听出了对方话中有话,心虚道:“倾城听不懂阁下在说什么。”
而在她旁边站着的千秋,自打这船出现在江面上,便如石像般一动不动地望着,闪烁的眸光中似惊似惑,似含着千言万语。
两岸围观的人群认出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