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个个神经紧绷,蓄势待发。
玉露将墨竹筒一握,肃然道:“墨竹信格起用,尊主有令,启动墨杀!”
天罡们右手覆心,垂首齐声:“绝宇之垠,以命为杀!”
……
而在此时,正披星戴月、扬尘为伴的千秋忽然勒住了缰绳,高扬的马蹄踏破了寂静的夜路。她回首望着来时的方向,眼神中一片无边无际的寂寥。
“墨杀启动,我就真的……再也回不了头了!爹,朗月,对不起……”
“咴儿——”
马鸣啾啾,绝尘而去,一去不回头的人,渐渐湮没在了夜色中,越走……越远……
……
清平关城,连战日久,城中守将被西陵御围困多时,渐显颓势。
“将军,敌将任孟宇约定明日一早便打开城门,迎我军入城!”
营帐中,西陵御静静听着手下人回报,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那人。
待那人说完了,他嘴角略勾,“哦?看来你口才不错,派你去劝降是对了,只是,和你一起被派去的两人呢?”
那人的一举一动,甚至每一个眼神的变幻,都没有逃过西陵御的眼睛。
“我们刚进城时,任孟宇态度极差,将我们关起来严刑拷打,他们都耐
不住,被、被活活打死了!”
“嗯!两方交战,不斩来使,看你一身是伤,那任孟宇还真是无视常规。”
“确实,将军说的没错……”
“哼!”
西陵御一声冷哼,掌风劈地,吓得那人直接坐到了地上。
“本宫让你见一个人!”
那人心思千回百转间,只见一个身穿铠甲,头戴紫缨的紫旌军将士走了出来,他赫然瞪大了眼睛,呼吸一窒,几乎脱口而出,“你没死?!”
“哼,你的酒不够烈,毒不够毒!赵承乾手下皆是你这样的无耻小人,受不了几鞭子就投敌叛变,不过你倒是还挺聪明,料到我们不会真的背叛殿下,又怕我们回来告发你,就干脆想把我们除掉,可惜……”
“不可能,那酒你们明明喝下去了,我亲眼看着你们喝下去的!”
“你是赵承乾那种软骨头手下的人,不是我们紫旌军的人,你觉得殿下会全然信任你吗?你那些雕虫小技殿下早就料到了,你没看错,你的毒酒我们确实喝了,只不过这解药嘛,我们也事先就服了。”
那叛徒惊讶地看了西陵御一眼,可对上那双眼帘半垂的紫眸,他就像被毒蛇咬了一口一样迅速缩着脖子避开。
就在这时,又一个紫旌军将士匆匆赶回,叛徒一看,彻底绝望了,那是……差点被他毒死的另外一个人。
那人进帐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不屑地冷哼一声,拔出腰上佩剑就砍下了那人的脑袋,而后抱拳道:“污了殿下的眼,请殿下恕罪!”
西陵御摆了摆手,“无妨,这种不忠不义不仁的无耻之徒,死不足惜,你留在城中打探得如何?“
“殿下,属下假死后偷偷潜入清平关城大营,发现他们根本没有粮草不足的迹象,而且兵力一日日扩充,也根本不是我们日前看到的不足万人之象!属下之后改换身份混入他们的人中才发现,我们虽然切断了他们的后方补给,但是他们有一条地道直通东北方向的沛城,到现在已经有大概六七万援兵从沛城赶来。”
“地道?”西陵御脸色一阴,怒笑,“好一个赵岑,果然老奸巨猾!”
“殿下,赵承乾只给了我们一万兵力,攻下之前的五座城池已经损失了一部分,之后又分了两千看守那五座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