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能做出什么事来。床上的被子也被挑的凌乱不已,柜子里的衣服都翻了一遍(衣服能藏人吗?),连粮仓都用刀剑插了个透气!
张云家里屋子多人少,东西并不是很多,很快就检查完了。
成大人领着人除了张家,又往下一家去。张老爹安慰张云几句,跟着走了。
看来陈聪氏那边不用太担心,这些人还没有无法无天。只是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张云顾不得这些,忙回到自己屋里,把少年拖出来,埋到粮仓里。刚刚埋好,那些人去而复返。张云急忙把炕里面拖拉的痕迹扫掉,然后又去开了门。
成大人阴阴的看了张云一眼,并不说话,往屋里走去。后面跟上的捕快顺着上司的眼色,把炕门打开,把火把伸进去。看了一遍,起身摇摇头。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又走了。
张云吁了一口气,看来暂时是安稳了。
哄了小峰小秀睡觉,看着已经过了一大会儿了,张云赶紧把粮仓的少年拖了出来。
少年此刻已经醒了,只是气息微弱。看得出来少年的衣衫虽然破旧,原来却是很好的,衣服的布料都是华贵的丝绸,上面还有精细的刺绣,只是现在看起来黑黝黝脏兮兮的。少年脸上手上都有不少划痕和泥垢,仔细看去,除了手上有一层薄茧,皮肤确实细腻洁白的,想必原来也是大户人家的子弟。看他精神萎靡,皮包骨头,一路上定然吃了不少苦。
张云忙准备了一碗糖盐水,给少年灌下去。过了一会儿,少年的精神好了一些,强坐着支起身子。张云忙把被子放到少年身后,让他靠着。
少年拱了拱手,声音温润:“大恩不言谢,我陆采今日能活下来,多亏了姑娘,您就是我的恩人。”
张云见他气度非凡,行事妥帖,越发肯定这不是个坏人了。
“陆采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可惜我陆家上上下下百十来口姓名,死得冤枉。”陆采恨恨说道。
原来陆采的祖父是开国郡公,父亲是金紫光禄大夫,说起来这金紫光禄大夫只是一个文散官,没有什么实权。只是不小心得罪了当朝太师庞华,就落得个欺君的大罪,满门抄斩。陆采是家里嫡孙,祖上留下来的唯一丹书铁券被祖父留给了陆采,陆家的根不能断!
本来陆采未满十六岁,又有丹书铁券,坐两年牢就可以出来的。谁知陆采出了牢狱,领了进牢房的时候的一身衣服,发现自己的家早已被查封。还未等他做打算,朝中便有人上书要杀了他,他一路逃开,却只逃到这里便支撑不住了。
说到这里,他握拳道:“我家人横死,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一冲动便咳了起来。
张云听得义愤填膺:“呵!这是什么世道!只是你现在年纪轻轻,又没有实力,如何报仇。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何不潜心壮大自己的本事,将来报仇也不晚。”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陆采默默地念了几遍。“多谢恩公开导。”眼神渐渐坚定起来。
“这可是折杀我了,叫我的名字就好。”张云可不想当什么恩公。
陆采沉默了一下:“那好,我就僭越了。云姑娘。”
张云见他气色好多了,情绪也稳定下来。便道:“你先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第二天早上张云起得很早,她本来是要送路掌柜和王跃的,只是家里多了一个陆采,抽不开身。她只好去了红梅家里,请红梅帮她去送人,红梅一声应了。
回到家里,张云到卧室里,见陆采已经醒了,正在打坐。她笑道:“我准备了热水,你先洗洗吧。”
幸好张云家里盖了后院,相邻的只有红梅和陈聪氏两家。安全起见,张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