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不好啦!”一个十六七岁白衣蓝衫的小道士急急跑进了道长的房间,一边跑一边大声叫嚷,他白皙的脸颊上,挂着两团浓重的高原红。
“徒儿何事啊?为何如此慌张?”道长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身着紫青色道袍,头顶梳着发髻,上面别着一支白玉祥云纹发簪,此时正在眯着双眼盘腿打坐,颇是有几分仙风道骨。耳听小道士匆匆忙忙跑进来,他只睁开了一只眼睛看向小道士,那只眼睛精光迸射,一看便是修为极高之人。
“道长!您前几日吩咐我认真察看尊灵罗盘,我每日都细细察看不敢有任何遗漏。虽然我至今还看不懂罗盘中有什么玄妙之处,但是我从中悟出了不少做人的道理,比如……”
道长在心里叹了口气,睁开的那只眼睛又闭上了,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徒儿,说重点。”
“哦!”小道士抓了抓耳朵,想了两秒钟,才张口说道:“刚才我只不过去了趟厕所的功夫,回来就看见尊灵罗盘通体变成了黑色,并且有蓝光在上面一闪一闪的,我吓了一跳,走过去一看,那罗盘的指针竟是在狂转不已!”
“什么?!”道长一惊,双眼猛地睁开,他连忙掐指寻文,细细算了起来。
“道长,怎么了?”小道士关心地在一旁问道。
道长没有理会他,兀自算着。
小道士见道长半天不动,好奇心更盛,近前一步问道:“道长,没事吧?”
道长仍旧没有说话,此时,他已经算出了东北方位大约几公里处大约灵山公墓的位置,有一股极强的戾气正在祸害人间,而那被祸害之人,竟是那个人……
“快!徒儿,开车带我去灵山公墓!记得带上尊灵罗盘!”道长连忙起身,甩掉了身上宽大的道袍,里面穿着的是一件纯白色的T恤,T恤上赫然印着两个大字——“diao丝”!
小道士不敢耽搁,应了一声朝门外跑去。
道长摇了摇头,心说总算是耳根清净了。他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摸索了一番,找出了一样法器揣在身上。正回身欲走,头顶的发簪却被蚊帐钩了个结结实实。
“唉……”道长哀叹一声,心说想装个X怎么这么难呢?他伸手拔下了头顶的发簪,又把假发髻也摘了下来。他甩了甩头,正应了那句老话:秀发去无踪,头屑更出众。
“道长,可是……”小道士跑出去了几步,又溜回来扒着门框小声小气地说道。
“又怎么了?!”道长已然崩溃,心里还在暗暗盘算着究竟是谁招了个如此啰嗦的徒儿进来,一定要罚他扫厕所扫厕所扫厕所,扫厕所扫到死……
小道士楚楚可怜地眨着他无辜的大眼睛,弱弱地说道:“可是我……没有驾照啊!道长您就不能御空飞过去吗……”
“滚!”道长终于爆发了,怒目圆睁,吼道:“我要会飞还用你开车吗?!”
与此同时,灵山公墓的山脚下,何谐和孟羐儿手牵着手,站在飓风之中面不改色。
“嗬嗬嗬嗬……”那蓝眼蓝衣的女鬼用一只眼睛紧盯着何谐二人,用奇怪的声音笑了起来。“你们两个,还真是恩爱呢。不过可惜的是,这辈子你们是注定做不了夫妻了!因为,你们马上就要死了!哈哈哈哈……”
“哼!”孟羐儿冷哼了一声,眯起眼睛说道:“就算是死,好歹我们也是一起死的!不像某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死得又丑又孤独!”
这句话深深戳中了蓝衣女鬼的痛处,她“啊”的嚎叫了一声,腐烂可见白骨的手一指一挥,孟羐儿就从何谐的拉扯中脱了手,“砰”的一声撞在了山崖上。
“噗!”孟羐儿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像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