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凶神恶煞的家伙冲进来,左顾右盼,刘秘只是拿着书冷笑,根本不鸟他们。
等等,刘秘忽然站起来,大喊道:“别动我的栀子花!”
“吊!咋滴,这花是你的小娘子,怕瞅啊?”
侯老大瞪着小眼骂了一句,左顾右盼的侯家弟弟立刻有了方向,直奔两棵栀子花。
侯老四撅着腚趴在花上闻闻,扭头说:“真香!真别说,和城里的小娘子一个味!难怪刘小哥说什么‘读书好,院子里藏小娘子’。”
“不懂别扒瞎话,明明是把小娘子藏在书里。”侯老五过去,闻闻栀子花后,眼睛一亮。
他把栀子花连根拔起,朝自己胳肢窝擦,“抹香香!哈哈哈,你们要不?”
一群粗胚兴冲冲都过来,把两株栀子花撕成碎块,挨着抹香香。
眨眼功夫就变成一把烂树枝,被扔在地上。
栀子花被糟蹋,刘秘也不算心疼。
倒是这边有一株野墨兰,刘秘刚刚从李猎户家讨来,稀罕的紧。
“行了行了,够香了,来喝酒。今天早晨有人送了我两块冰,我用棉花包起来,现在还没化,吃冰镇酒吧。”刘秘转身,却看到朱青山和醉道人跑到兰花那儿蹲下。
朱青山手抚野墨兰,冲刘秘意味深长的挤眉弄眼。
“朱老爹,我叫你亲爹,手下留情!”
“没用啊,你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今儿有凶兆。”朱青山眯着眼,高深莫测地站起来,朝屋里走去。
臭道人直接伸直腿,用灰扑扑的大脚,把这株野墨兰碾的粉碎。
“哎呦!”刘秘痛心的闭上眼睛。
走过刘秘身旁,臭道人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小子不仗义,一声不吭溜了,跑去给人家当上门女婿。溜了也没关系,你怎么又跑回来?”
你这么做,让哥几个脸上挂不住。
“这就是你们像怨妇一样跑来糟蹋花草的理由?”刘秘瘪着嘴,要笑哭了。
“盗户就是盗户,永远都是盗户。听说你这院子里不让种菜……唉,你还真当自己是读书人?”臭道人瞪着被酒催红的眼睛,摇摇头。
说话功夫,院子里的花草已经被折腾干净。
这些人又要进屋折腾,朱青山拿着一块冰砖啃着走出来,把他们挡住。
“行了,差不多就够了。屋里别进去折腾了,在院子里喝酒!”
把桌子摆在院中央的槐树下,外面有酒家的伙计,立刻抱着酒坛,提着食盒进来,在桌上摆满生熟菜肴,留下十五坛酒。
朱青山掏银子付钱,酒家伙计却说:“今天这顿饭,算我们东家给刘生接风洗尘。”
酒家伙计走后,十五个人都拆开酒坛封口,捧着酒坛喝闷酒。
喝了一会,释永贵第一个放下酒坛,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咱们盗户能迎风不倒,全靠团结。刘秘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这可不行!”
释永福帮腔:“对,坏了规矩,就得吃罚,我看也别重罚,就把这宅院当成咱们盗户聚会的庙堂。”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刘秘的这处宅院。
刘秘冷笑,“一群破落户抱团苟且,过的鬼都不如。时间久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哟,你跑去给人家当赘婿,又被人家踹回来,脸还大起来了?”
刘秘冷笑,咱是让人撵回来了,耽误功夫,赔进去不少银子。
但是,“涨了不少见识呢。”
“是啊,都学会捧本书装读书人呢。”
“走着瞧呗